这本是绝妙无比的一步好棋,却偏生让慕雪瑟这样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误打误撞给毁了!
他怎么能不生气!
所以之后他才会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让九方镜派人半路截杀九方痕这个无能太子,却没想到,居然又被慕雪瑟给破坏了!
事后,他听派出去的杀手回报经过的时候,也不禁感叹慕雪瑟和九方痕如此命大,在那么惊险之下,都能被她救下九方痕,实在是运气!
忠义侯府和镇国公府素无往来,在今上登基之前,因为立场问题还有些不和,所以今天慕家的贺喜之宴,他本可以不来。但是他很想看看这个三番两次破坏他计划的华曦县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所以他还是来了。
“就是这个丑丫头。”一旁的九方镜恨声道,“就是她杀了我的玄宵!”
“不过一匹马而已,你又何必计较。”楚赫已经听九方镜说了当时马球场惊险的情况,他不得不佩服慕雪瑟的当机立断,对自己都能如此狠心,要知道被疯马摔出去,一个不好摔断脖子都有可能,可慕雪瑟居然只是挫伤了右臂。
“可是她之后还弄了一匹老马来羞辱我!”一想到自己府中马棚里那匹瘸腿老马,九方镜那张俊美的脸就因愤怒而扭曲。
他向来心高气傲,从小就备受皇上和徐贵妃宠爱,从没有人敢拂他的意。偏偏这个慕雪瑟杀了他的爱马不说,还让他吃了这么大一个亏,到现在九方蔷还时时拿那匹老马笑他,让他如何能忍!
“我说过很多次,当忍时则忍,小不忍则乱大谋。”楚赫冷下脸来,九方镜顿时闭上嘴不说话了,但脸上还是写满了不甘心。
楚赫看着九方镜叹了口气,又放柔了声音,“你不是查过了么,玄宵和踏雪都是被人下了药,才突然惊狂冲撞了华曦县主,若非她当机立断攀上马背,只怕她现在不是重伤就是身死了。这分明是有人想要挑拨你和镇国公府,想让我们跟慕家对上,他们好渔翁得利!”
“那天是太子让人带那臭丫头走那条路的。”九方镜皱起眉头问楚赫,“难道是他?”
“太子?”楚赫低头想了想,摇头道,“应该不是他,他没那个智谋,否则也不会被我们一再算计,倒是三殿下我们要多注意一些,他虽不涉皇位之争,但是向来对太子护得紧。”
“那到底是谁?居然敢算计到我头上!”九方镜阴沉着一张脸。
“静观其变吧,时间到了,他自然会出现的。”楚赫淡淡道,又抬眼向慕雪瑟看去,却见慕雪瑟那双幽深的眼眸正好扫过来,明明该是无意的一眼,可楚赫却觉得那眸光如同冷锋一般从自己面上划来,竟是让他背上起了一阵战栗。
等他再去细看时,慕雪瑟已经转开眼,同身旁一位姑娘说笑着,刚刚那股锋芒仿若错觉。
莫名的,他想起菁州府的大街上,他曾经从一位戴着雪色冥离的女子身上感觉到的冷意,那么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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