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九方痕的吻中意乱情迷,九方痕却是突然放开她,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话,“三天后我让人送嫁衣过来,百日之内我们成婚。”
最后一字的尾音落下,他人已走远,独留慕雪瑟一人怔怔地站在亭中。她的身子晃了晃,扶着一旁的栏杆喘了口气,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九方痕会拿九方宸来威胁她,那是谢殊的儿子,她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有事,她该怎么办才好。
太子和华曦郡主要在镇国公丧期百日内成婚的消息很快就传遍全京城,有说不好的,也有人觉得太子和华曦郡主年龄都不小了,若是真为了镇国公再等上三年的确不好,还不如就趁现在百日之内把事情办了。
而日子就定在了五月初八,这一个多月来礼部的官员和镇国公府都开始为了这场婚事忙碌,毕竟太子今日不同于往昔,皇上病重,太子监国就是隐形的皇帝,他的婚事怎么能马虎。
皇宫里,兴庆宫自从皇上中风之后,都一直由侍卫重重把守着,兴庆宫里全来的太监宫女都已被打发走了。
这些侍卫都是九方痕特意挑上来的,口风极严,绝不会走漏半点消息。而他们守在兴庆宫外,对于宫内常常传出的痛呼声都是耳若不闻,只是面无表情地执行着保护兴庆宫的任务。
兴庆宫里,子瑶和素月站在皇上的龙床边,素月看着脸色苍白的皇上,问子瑶道,“母蛊还没引出来么?”
“快了,再让他服两天汤药,就能把子母蚀心蛊的母虫引出来了。”子瑶回答道。
龙床上的皇上恨恨地瞪着子瑶和素月,张开嘴却是只能发嘎嘎的声音。
“你不用这样看过,一切都是因为你自己作下的孽。”素月淡淡道,“若是你不给南风玉下蛊,又何必受今日的引蛊之痛。”
要将母蛊从体内引出,又不惊动子蛊是极难的,而皇上自然是为此受了许多苦。
当初他中风的时候很多事情发生的太快,他来不及想明白,可是等他想明白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了,他已经无动动弹,口不能言,有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而等他身边的人都被九方痕一一除去的时候,他才发觉这个自己一直疼爱的儿子的不对劲。等到有一天素月告诉他,自己是公孙世家的遗孤,公孙青的时候,他才惊觉自己陷入了阴谋之中,可是他却没有办法。
他自己玩弄了别人那么多年,翻云覆雨,当年设计将楚家灭门,又将公孙氏一族倾覆,却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也被人玩弄了这么多年,而这个人就是他一直当成珍宝一样疼爱的太子。
他一直以为九方痕才是谢筠的儿子,等有一天皇后亲自来到他的皇宫里,告诉他真相的时候,他还不肯相信,直到皇后和九方痕当着他的面滴血验亲之后,他才信了。
他当时的惊愕正是无法言喻,自己居然被人耍了这么多年,把自己除了公孙家和楚家,最讨厌的元家的女人生的儿子送上了皇位,他这么多年步步为营却都为他人做了嫁衣。
他当时就气得一口气没上来,整个人就昏死过去,等他醒来就见九方痕坐在他身边,见他看过来,只是道,“你不用问了,九方镜才是谢筠的儿子,而你亲手害了他。”
皇上顿时泪流满面,这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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