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杜仲义虽然说得斩钉截铁,可是有芽儿的不自然扯后腿,杜爷爷是怎么也不敢相信。而且,杜爷爷也开始自个吓唬自个,别是病入膏肓了吧?
不得不说,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杜爷爷真相了!
杜爷爷越想越不放心,“泽远,帮你二叔瞧瞧!”
张泽远令行禁止,立马开始给老爷子把脉。虽然相信干闺女的手段,可是,张泽远对干闺女也是知之甚深。看小丫头刚才心虚的模样,张泽远也有点往坏处想。
“爷爷,二爷爷的身体真的挺好的!”芽儿见爷爷危襟正坐,赶紧拍胸脯保证。
不过,介于芽儿刚才表演的不合格,这会再保证,屋子里的老爷子老太太们也都凝气敛神,不错眼的看着张泽远。老话说得好,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他们还是得听听泽远怎么说。
众目睽睽下的张泽远,亚历山大。不过,手底的脉象很好,而且好的有点不可思议。
“放心吧!二叔的身体状况很不错!脉象沉稳有力!而且体内还散发着不属于二叔这个年龄勃勃生机!真是奇哉怪哉!”
张泽远话还没说完,屋子里气氛立马回暖。
杜爷爷心宽,“管他什么奇哉怪哉的,只要人好好的就行!”
“就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只要身体好就成!”翟明山随声附和,“咱家芽儿那么厉害,肯定不会说错!不说老爱了,就是季诚吃了芽儿配的药,那腿不是也不疼了么!”
翟老爷子后面这几句,可是提醒了杜爷爷,哎呦哎,坏了,坏了,得罪宝贝孙女了。
芽儿又故意低着头,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可是把杜爷爷心疼的不行。
杜爷爷使出浑身解数逗宝贝孙女,众人看这祖孙俩说笑,也把杜仲义的身体状况抛到脑后。他们一不懂医学上那些事,又不知道杜仲义的身体原来到底什么样。这会,只要人好端端的站在眼前比什么都好。
倒是张泽远,虽然学的是中医,也没亲眼看过老爷子身上的伤口,但也能大概猜出来一系列的后遗症。同样有点医痴的张泽远,可是问了老爷子不少问题。
杜仲义是兄弟三人当中最谨慎精明的,又在异乡漂泊那么多年,用老人精来形容老爷子一点都不为过。
杜仲义虽然不知道那天小孙女到底给自己吃的什么,但是怀璧其罪的道理,老爷子很清楚。跟张泽远打太极,打的张泽远云里雾里。最后,只能得出一个“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结论。
要知道,比起什么都数字化、标准化、科学化的西医,中医学本来就近似于玄学,有些东西只能意会无法言传。
这会,芽儿才是真的放心了。
下午的时候,去塘子里起鱼的兄弟几个还没回来,杜建设先开着突突响的三轮车,从车站把自己的准媳妇和准岳父岳母接了回来。
不过,除了一家三口,还有俩客人。有一位杜爹他们不认识,可是,芽儿认识!
杜家人多,杜建设介绍完,老大哥大兄弟,婶子大叔的好一阵喊。
其中一位年轻客人,这会已经自来熟的喊起人来,“杜爷爷,杜奶奶,我又来打搅您们了。这是我对象,叫王志国!今年正好他陪我回老家过年,这两天我们俩也没啥事,就陪丁叔和丁婶给丁香送嫁来了。”
“好!好!朱丫头都已经结婚了!这小伙子长得富态,有福气!”杜爷爷和杜奶奶一听人家大姑娘都已经结婚了,心里都松了一口气,更加热情了。
而王志国,是想跟有个好妹妹的杜皓宇拉近关系,可是,在四处漏风的三轮车里憋了一路,又灌了一肚子冷气,心里正后悔为什么鬼迷心窍的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山沟沟呢。这会,看着杜家院子里一群虽然穿着大棉袄,但明显不是庄稼汉的老爷子,眼睛都不够使唤了。
尤其是看到还有一位银发蓝眼的外国老头时,王志国差点冷吸一口气,我的个乖乖,值了,这老杜家快成了联合国了。
要是自己没眼花,刚进院子时,自己看到的那个手里拿着斧头劈柴的人,是那天在韩老爷子家见到的翟耀辉吧?大团长,翟家二少来杜家劈柴来了。
要是自己没耳聋,刚才那个有点眼熟,但气势迫人、一身威严的老爷子是姓翟吧?
王志国心里转了十八个弯,很有眼色很识相,嘴甜有礼有节的跟老爷子老太太们问好。
芽儿虽然不喜欢王志国眼神滴溜溜转,曾经也有过节,但登门是客,不好拿大棒把人赶走。至于翟耀辉,倒是佩服王志国的厚脸皮和小算盘。要知道,有时候,宁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
杜爹他们不知道其中过节,更不知道准女婿和儿子外甥们还曾下套把人胖揍了一顿,热情的招呼着,“雅静,陪丁香进屋坐!芽儿,过来,陪陪你小婶婶和你雅静姐姐!”
“对了,耀辉,你陪小王去皓宇他们房间坐坐!”
杜爹和杜妈当主人的,先安排好朱雅静夫妻俩,丁父和丁母才是重头戏。
刚清净了没俩钟头的杜家,一时间又是人满为患。有习惯来杜家跟老爷子老太太们聊天的,也有上午没听够新鲜事儿的,更有一群半大小子和大姑娘们过来看准新媳妇的。
这一看不要紧,有记性好的一眼就看出来了,杜建设的岳父不就是帮着修路的丁工程师吗?去年年底,人还在清河湾住了好几天呢!当时,好像就住在老杜家!
就连丁香和朱雅静也被人认出来了,就是去年年底,来清河湾玩的那个城里的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人家真的很想要小红花,可是,传了一个小时,还是传不上去!
而且,连跟亲们请假也请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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