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多岁,从人生长度来算,是一个女人的黄金时间。可这个女军医竟然给她自己用了一个“老”字,看来这支队伍新陈代谢的非常快!
或许是女军医的话,真正起到了让柴安安思维转移的目的,柴安安就算疼,也没有发现任何声音。
脑子里回放了一遍女军医的话,柴安安只是苦笑了一下。对她来说,就不算这无人区的生存的几个月,就八年记忆里经历的大悲大痛还少吗?这点肌肤之疼又算什么呢?
见柴安安额头有细汗渗出,也没有出声,女军医又说:“他们告诉我说是枪伤。原来是刀伤,看来你是自己干的吧?”
女军医的话里出现了问句,柴安安只有回答:“是的。”
“好在刀伤比枪伤好,要是枪伤,肯定要留明显的疤痕。”女军医收拾着带血的棉球纱布,交待着要注意的要领,临走时说:“枪伤是被动的。刀伤是主动的。你年纪不大,却有这般勇气。佩服。”
对方的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了,柴安安也放下所有的怨气,说:“你确实和别的军医不一样。能问你的贵姓吗?”
“宋。”女军医回答了一个字后,已经走了出去,不过又站住说了一句:“明天我还会来给你换药。”
“谢谢!”柴安安提高了声音,好让宋军医听到她的声音。
帐篷里恢复安静。
柴安安平静地躺着。
宋军医明明也有叮嘱,要好好休息,休息好了伤口才好得快。
可是柴安安竟然毫无睡意。
为什么应该放心睡一觉时,柴安安竟然又睡不着了呢?因为她想问问那个迷彩大汉伤势怎么样了,就是一直没问出口。她不问是因为她知道迷彩大汉会得到全力救护。她怕自己话多了,漏出某些破绽,让自己闯这大祸才完全进行的计划,到最后不仅自己无功而返,还累及队友们。
想了好一会儿,她对着帐篷顶笑了。原来“隔离审查”应该就是她现在正在经历的事。
现在只是“隔离”,还差后半节——“审查”。她并不害怕审查,她是有经验的;因为新生前,她不止一次被审查过,也不止一次审查过别人。
只所以无睡意,柴安安是在等来审查她的人到来,就像过堂一样,过了之后,她再放心的睡。
只是,等了数个小时,晚餐都送来了,柴安安也没有等到审查她的人。这是要和她打心理战吗?或者审查的人先从其他四人下手了?
猜忌往往使人信心全无。
柴安安的眉头越敛越紧。好在持续不久,她又跟着放心一笑;因为她想到了五人的口供都在昨天串好了。她相信她的队友们不会临时破坏了计划。
深深吐了一口气之后,柴安安一切思绪恢复正常。
再说,近三个月没有吃一顿正常饭的人,看到了久违的饭食,就什么也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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