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隐忍着腹部的疼,想要站起来,却几次都未能成功。
***,那一脚太疼,到现在他都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不就是个女人,你要多少本公子都给你送来,比她漂亮的比她身材火热的比她更会讨……”
“啪”霍慬琛直接过去拿了个酒杯头也不回的就砸在齐远之的脚边,四溅的玻璃碎片,惊得齐远之急急捂住了自己的脸,但还是不巧被一块碎片在手背上划了一道口子,当场震得齐远之竟不敢再说半个字。
身后安静了,霍慬琛继续问妻子,“还有吗?”两边的袖子都被他挽起,这会开始拉扯了几下领带,松开些许后就又去解开了衬衣的第一二颗扣子。
“他还说我傲气什么,他看上我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何必假清高,女人不都一个样,穿衣是烈女,脱衣就成了荡妇。”慕槿歌真的是说的很平静,以至于这句话过后耳边尽是女性宾客哗然之声,她还能继续说:“她说如果我再敢泼他,就这里上了我。”
远在妻子说出那句“荡妇”后霍慬琛的眼底就已经燃烧了怒火,那灼热的火焰,让四周的人竟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再最后一句话无疑就是在那怒火上狠狠的浇了一壶油。
方才那一脚便是因为过来恰好听到,忍无可忍暂且先出一口气。
可现在从妻子嘴里吐出,霍慬琛的火蹭的一下就冒了出来,他猝然转身,看向齐远之的双眸犹如一只被惹怒的雄狮,眼底淬着森寒的光,就在众人觉得他下一秒就要毁了这里的时候,这个男人却猝然一笑,他道:“这酒自不必槿歌来泼,会累。”
这话是霍慬琛保持理智的最后一句,就在众人甚至齐远之被他这一笑都迷惑住的时候,这个男人就像是挣脱了牢笼的猛兽,上前,疯狂的对着刚勉强站立的齐远之又是一拳。
一拳哪里够,几乎不给他任何可以躲避的机会,一拳又一圈,如雨滴一般的落在齐远之的脸上,身上……
在场宾客,看到此等画面,一个个自发的往后退去,目睹齐远之被揍得趴在地上,而霍慬琛还半压在身上,一只脚更是精准的踩在了他的某个地方。有好几位男士似乎都感同身受一般生生的颤了下。
在众人看来,此刻的霍慬琛因为妻子被言语侮辱,着实疯了。
如果说那一拳又一圈让齐远之愤怒,那这一脚则让他心生恐惧。
当他踩上去的时候,那种要将人撕裂的痛楚让他再也不顾形象的惊叫出声,他犹如死鱼一样躺在地上,眼角、嘴角、鼻梁,皆有血迹,脸上更是青一块,紫一块。
甚至于他感觉到口腔内腥味弥漫,有牙齿活着血水在嘴里,他都没法吐出来。
齐远之那话侮辱的不仅仅只是慕槿歌一人,还有在场其他女士。再加上过往齐远之太过嚣张目中无人,不知得罪了多少人,只是碍于他身后的齐家而不敢如何,今日有人教训他,自然求之不得,无一人对他伸出援手。
慕寒生本有心缓和,但听到慕槿歌的话后亦是眸色一沉,对于他极为不尊重女性的话语俨然也是动了怒火。
而且霍慬琛与慕槿歌是他请来的贵客,他齐远之在他林跃的周年庆上这般侮辱他的妻子,也太没把他慕家放在眼底了。
以至于也没立刻就伸出援手,而是等霍慬琛将他揍得半死不活,再加上一旁妻子开口,“寒生,这人教训得也差不多了,别闹出人命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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