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慬琛的视线淡淡的自白慧的身上掠过,然后落在百里钦身上。
“每个人都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你说是吗?百里总裁?”
霍慬琛轻描淡烟的话语和生疏的称呼让白慧眸色一颤,近乎面如死灰的看着丝毫不为所动的男人。
他这次真的是狠了心不愿手下留情吗?
百里钦眸色骤凝,有些话本要说此刻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这要如何说?
香香是他女儿,但雇凶伤人是不争的事实,又岂能用没有造成严重后果作为理由请求对方的原谅。
如果那天慕槿歌没有躲开呢?
是不是他就要心甘情愿的拿香香的命来还?
百里钦知道,有些事情不能这么算。
可不算?
他闭了闭眼,再次睁开,他言语迟疑,本有心拿过往恩情交换,这一刻却突然换了心思,他说:“香香犯错,我这个做父亲的难辞其咎。她不懂事我不能跟着盲目。但慬琛,她是我女儿,我不能放着她不管。”
这话与其说是求情倒更像是敞开心扉。
就算子女是杀人犯,作为父母的也不可能放着不管不顾。
孩子永远都是父母的软肋。
“我希望跟慕小姐能够聊聊,但凡我们家可以弥补的我都愿意去做。事情本也证据确凿,叔叔也不为难你,但也请你高抬贵手,让我们都只通过正常程序。我不求你们放过香香,但也请不要……”
“不行!”百里钦话还未说完,白慧突然厉声喝道。
她瞪大着双眼不敢置信的望着百里钦,像是从未有过的陌生:“老公!”她凄厉的叫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今天过来就是求霍慬琛能够放了香香一马。
走正常程序……怎么能够走正常程序?
香香雇凶伤人是证据确凿,走正常程序那也是要判刑的。他怎么忍心又怎么能够狠心让自己的女儿遭受牢狱之灾。
对上妻子绝望哀戚的目光,百里钦无力的阖上双眸。
他也不舍,他也不愿意,但现在不是他不舍不愿意就可以改变的。
白慧看着他这样不作为,显然是不打算继续劝说霍慬琛,她失望的往后退了退,心底像是空了一个洞。
忽然,白慧又突然转身,她笔直的看向霍慬琛,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坚定,“霍慬琛,香香会做出那样冲动的事情你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你凭什么让我女儿一个人来承担?”
“如果不是你给她希望又让她绝望,她何至于做出这样糊涂的事情来?”白慧色厉内荏的指责,“如果要论责任,你才是最应该负责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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