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老爷子为何晕倒的原因到最后也没说,倒是在元旦节第二天,慕世勋让慕瑾柔唤来了消失多日的幕言。
幕言到的时候,慕世勋有意让慕寒生出去。
因为老爷子身体不适的缘故,由慕寒生代为去看望一位老战友。
幕言到的时候被老管家领着去了二楼。
慕瑾柔想要跟上,但被老管家拦住,虽心有不甘,但今日的她却不敢造次。
因为她怎么都忘不了今天早上爷爷将她叫到房间后说的话。
“你自小由你母亲带大,旁人对你多疼爱始终更无法取代母亲在你心中的位置。近段时间发生这样多的事情你维护她,无可厚非,为她撒谎我也无权置喙,但今日我以疼爱你多年的爷爷身份只提一个要求。”
她不会忘记,说出这番话是爷爷近乎冷漠的眼神。
那不是谅解,那是陌生。
她看着没有往日疼爱,有的只是满腔的寒凉。
“我要见你母亲。”这是昨日过节他对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
没来过往的节日快乐,没有精心准备的礼物,新的一年迎接她的却是来自家人的冷漠。
她自是应允,那一刻她不管是否愿意,她无法说出一句拒绝的话。
只因她清楚,爷爷势必知道她助母亲隐藏的事情。
谎言被拆穿,总会有几分心虚。
在第二天她依慕世勋所言叫来来幕言。
当抵达二楼书房外时,幕言的内心是忐忑的。
当小柔告诉自己慕世勋知道她们母女所做的一切,幕言有过短暂的慌乱,很快也算冷静下来,可冷静下来第一次变得无力而茫然,竟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面对老爷子。
这次见面她知道无回旋余地,势必要见上一见,如果她还想在赢得离婚官司后在老爷子面前还保留一丝余地那这一面势必要见。
抬手轻敲来书房门三下,待得到里面的人的同意幕言这才推开门走来进去。
慕瑾柔站在楼梯口,看着慕槿歌进入,落在楼梯扶手上的手掌心一片湿润。
幕言进去的时候,第一眼就目睹坐在单人沙发上闭目眼神的慕世勋。
眼神下压,她缓步踏入。
靠近后,先是恭敬的唤了声,“爸。”
慕世勋不作回应,依旧闭着双眼,双掌交叠落在拐杖头部。
瞧着纹丝未动的慕世勋,幕言抿了抿唇,站在原地没有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最初幕言还能维持镇定,可随着推移,她的内心足够,但身体却不允许。
幕言出门在外必定要穿不低于七厘米的高跟鞋,而且还是细跟,因为这样的鞋子可以一定程度上拉高女性身材比率。
幕言在外尤其讲究形象,就算是回到慕家老宅也不例外。
七厘米的高跟鞋还是细跟,站半个小时后或许还能接受。像幕言这种高跟妖精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勉强或许也还能支撑。但再往下去身体就逐渐有些撑不住了。
但老爷子不发话她也不敢乱动。
这一站就是三个小时。
她只觉得脚尖被人用针扎一般的疼,奈何老爷子不发话她不能擅自坐下。
既然过来了,她自然会把握机会。
先前的谎言怕是让慕世勋对小柔也有了意见,她不顾自己也不能不顾女儿。
她知道,这是慕世勋诚心在惩罚自己。
不知道站了多久,幕言只觉得双腿都不是自己的了,脚尖早已经麻木,背部汗湿,衬衣粘在了背上。
紧咬着唇,再难受也没为自己辩解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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