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慕莲不知自己何时睡着,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自己现在像个木乃伊全身綑绑着绷带,躺在一张双人柔软的床舖上。
他的思绪还未理清,就听见不远处传来男人低哑的喘息声,下意识朝此声方向望去,惊见两名男人正在一张米色l型大沙发上紧贴交媾,便与跪姿形态、面无表情、悠哉抽着菸的男人四目相交。
剎那间,男人的嘴角微微扬起,身后的男人则卖力摆动着腰际,闭着双眼发出慾火焚身的呻吟,沉浸在意乱情迷的爽感当中。
何慕莲胸口忽然一紧,浑身痛楚随之而来,看着男人的笑意,有股愤怒的情绪涌上了心头。
不是说喜欢何慕莲吗?
不是说只想跟何慕莲做爱吗?
那为何会跟其他男人搞上呢?
何慕莲不明所以自己的情绪,也捉摸不透陆金玄的行为。
现在陆金玄在他眼里,就是个鬼话连篇的大骗子。
何慕莲撇开视线想下床离开现场,不想看见陆金玄的身影、不想和陆金玄同处在同一个空间里,但全身无力无气,只有疼痛与绷带绷紧的知觉,想坐起身都十分困难,只能在床上像个死人一样动弹不得。
「别做了,他醒了。」
低沉的磁性嗓音吸引了何慕莲的注意,不带方才脸上笑意的语气,看着陆金玄推开身后的男人让私密处获得自由,从沙发上一跃而下,将菸头捻熄在玻璃桌上的黑金陶瓷菸灰缸里。
「喂,陆金玄,我插得正爽还没射啊!」徐承哲不满的抱怨,「说好的两次酬劳,你这是说话不算话啊!」
何慕莲闻言,愤怒的情绪顿时一扫而空,还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原来这场性事是徐承哲替陆金玄办事的酬劳。
不是怎会这么容易就原谅黏人精的谎言了呢?
何慕莲肯定深中陆金玄缠人的剧毒,可他却想不明白,为何陆金玄会答应用做爱当作酬劳?他不是财富多到没地方花吗?区区办个事会捨不得花钱?
「自己去车上打出来。」陆金玄捡起徐承哲的衣物扔在他身上,「赶紧穿好衣服离开,我要照顾伤患了。」
「陆金玄,好你个忘恩负义,我帮你找到他,你却为了他赶我走!」雄伟的肉棒在陆金玄的无情之下,痿垂地失去朝气蓬勃的硬朗。
「这不是你的工作吗?」陆金玄正经八百地强调,「如果你不想当我的私人侦探了,随时可以告诉我。」
「陆金玄,我的心可不是玻璃做的,你就护好你那不举的老二,别哪天被我操到勃起了!」徐承哲笑着整装完毕,「我走了!」
何慕莲愣了愣,不可置信听到的讯息,陆金玄可是和他一接吻就勃起了,性慾高涨的兇猛,怎会和他一样有不举的症状呢?
思绪乱成了一团,视线从一双魅惑的桃花眼缓缓而下,落在垂软的性器上,随后一丝不掛的男人迈出步伐走向了自己,「别怀疑,我和你一样不举。」
亲耳听见陆金玄对自己坦承,何慕莲还是不敢相信,便一如既往的冷冷问道:「那你为何和我接吻就勃起?」
陆金玄微微一笑,俯下身坐上床沿边,捧起何慕莲的脸颊,「因为我喜欢你,只对你有感觉。」
「陆总,我可不是女人喜欢听花言巧语。」何慕莲吃力地抬起手,拍开沾染菸草味的手掌,却纹风不动,温热的气息依旧在脸颊上徘徊游走。
「受伤没力气就别乱动了,也别想离开我的身边。」陆金玄的拇指指腹轻抚着有些乾涩的唇瓣,「莲,我帮你还清债额救了你,你现在这条命是我的了,所以乖乖待在我身边,哪儿也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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