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结束后,我再次返回工作岗位。
回家的隔天,还不等天亮我就先回了台北,妈早上来叫我起床时,以为我被绑架,一夕之间就不见人影,后来打电话给我才知道我先离开了,趁机又唸了几句,说我怎么不留下来吃个早餐再走,而我只是笑了几声简单带过。
那夜莫名的失控后,我只想一个人静静。
回台北后,又将重心摆回工作,剩下的两天假期,我找了台北着名的地标咖啡厅,全心着手于新专辑的歌曲製作。
不出一天半的时间,我已经完成了第一首曲子,以爱尔兰为背景的︽倾听海风︾。
今天一早便进了公司,还没到办公桌前,我先看了到桌上那显眼的紫色棒状物。
……咳,紫色植物。
我狐疑地走到桌前,果真放着装有薰衣草的小盆栽,隐约还能闻到浅浅沁鼻的花香。
这东西哪来的?星烊送的?如果是他送的,为什么要送薰衣草?
我不记得我哪时候说过我喜欢薰衣草,况且,我也没有特别喜欢薰衣草啊。
又或者说,不是星烊送的?
拜託——除了他还有谁?
放下包包,我把花瓶放在电脑旁的角落,反正可以美化桌面,我没打算把它处理掉。
坐在桌前,等待电脑开机的同时,我简单收拾桌上的杂物,发现多了一整叠文件,上面贴着小叶给我的纸条,内容写说那是执行长特别重印给我的。
想起那天开会的情形,我的那份文件还真是被咖啡浸得不堪设想,放假带回家做个笔记,又把它忘在老家,还在想要怎么不回老家就可以把它弄来台北,执行长这神来一笔真帮了个大忙。
简单翻了翻文件,凭记忆写下相关的纪录,顺手找到有关歌曲製作的页次,说也奇怪,明明我是製作人、是和沐市合作的对象,他毕竟也是帮我写的曲子填词的人,怎么就不见他来找我讨论什么的……
哦对了,开完会的这三天我好像都不在公司,难怪。
简单在文件上做个整理,闔上后放在桌上的资料夹便开始工作了。
肚子一阵绞动。
咕嚕咕嚕,我抱着肚子,中午十二点,该是吃饭时间了。
将写到一半的乐谱存档,我关掉萤幕,想起身去找许子纳一起吃中餐,这时,下腹一阵刺痛。
痛啊——撕心肺裂的痛!
重重跌回椅子上,我改抱下腹,无力的往桌上趴。
宛若千刀万箭一齐向我的下腹发射,细细密集的刺痛感一路由下往上延伸,浑身疼得不知所措,不记得我有生理痛这样的困扰啊!
每一个动作就是艰辛的天堂路,比当兵时过的那什么「五百障碍」还痛苦!
咕嚕咕嚕。
肚子又在叫,下腹犹在痛,这种五味杂陈的感觉实在无法承受,一边是想吃东西的衝动,一边是每动一下就会要命的抽动,现在该怎么办?
我真的很想吃午餐!
看着办公室里的同仁们皆相邀出门吃饭,不一会办公室的人差不多都走光了,只剩下一些自己带便当来吃的健康份子,然而,原本只会自己听到的内线电话铃声,此时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却显得格外大声。
我有气无力地接起电话,「喂?这里是製作部。」
「喂?是沛彤吗?我是小粹。」是祕书长。
「嗯,怎么了吗?」我问。
「是这样的,关于沐市的新专辑歌曲製作有一个小地方需要改一下,其中一首歌曲的填词沐市指定让你填。」
「蛤?」我吓得从桌上直起身子,「可是我不会填词。」
老实说不是不会填,只是想起大学期时参加的原创音乐比赛,当我拿着做好的歌曲给指导老师时,他吓得那叫惊恐啊,直接把我填的词涂掉,要不是我心脏够大,我早就当场哭出来了。
鉴于此事,我对填词这事还真是怕了,单就朝作曲这路苦干,没想到事到如今仍旧与填词遇上,真是冤家路窄啊!
唉,既然沐市都指定我了,就算不接这个ase,上级肯定给压力,谁叫沐市对公司那么有重量。
「嗯,是这样的。关于这个问题我也跟执行长提起,他说你可以请教公司里的前辈。」小粹的声音温柔的出水,不愧是秘书,连这个问题都先帮我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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