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头青眼睛都红了,有些哽咽地说道:“俺是个没文化的粗人,这次是因为有一位道人说俺有慧根,俺才上来试试的……俺,俺回去了。”
就连青尘子都有些怜悯地看着对方,表示深深的同情,但考试还要进行,便招呼弟子将他带了下去。
就这样,考生还剩下了9人。
接着青尘子还擦拭了下眼角的眼泪,只是在墨漓雪看来,他做戏的成分更多一些。
青尘子随即恢复了脸上习惯性的笑容,继续问道:“那么,还有人有问题吗?”
“道长,请问这些卷轴可是贵派的独门心法秘笈之类?”发问的考生正紧盯着桌上的那些卷轴,眼露贪婪之色。
不过,青尘子的回答让他顿时失望了。
“非也,只是一些普通的天文地理、世俗文学而已。”
墨漓雪一旁不禁擦汗:想什么呢,如果这么容易就能看到武学秘笈,那不早就烂大街了么?
此时,其中一名脸庞瘦削、看上去有些贼眉鼠眼的蓝衫青年突然指着身旁文绉绉的青年叫道:“道长,此人是新科状元郎,还担任过公职,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恐怕早就熟读了这些卷轴。和他一起参加这门考试对我们可不公平。”
被指名的文绉绉的青年,看起来约三十不到的年纪,闻言愣了愣,随即站出来对着青尘子打了个揖,坦然说道:“在下范仲,从小习文,确曾侥幸中过状元,但现在已退去官职,一心向道,家中藏书万卷,若是一般的书籍,在下的确是耳熟能详。”
墨漓雪闻言捂着脸,暗暗惋惜:好好的状元不当,非要出家当道士,这世人怎么都跟唐三藏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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