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凉弋忍俊不禁:“这是王子给白雪公主的红苹果,若你有一天,不幸真中了毒,”拍拍她的脸,“记得来找王子求解药。”
温好瞪他,送人礼物偏让人感激不起来,就是这张嘴贱。
“你很适合红色。”凉弋暧、昧不清地说完最后一句话,再次深切的堵住了她欲要回口的唇。
红色:血腥残忍浓郁绝望的代名词。
……
温好对这个男人真心表示投降,似乎只要他决定做的事,不把它做透了,他绝不回头。
所以,她站在洗手间里,透过干净的镜子,有些郁闷的盯着里面红肿酥麻的唇。
她万万想不到,今天的近乎和缓的温甜,改天一语中的,他如今天吻透了她一般,改日……也狠狠的伤透了她。
……
纪念离开时才再次望见了从房间里出来,看起来神清气爽异常满足的凉弋,她慢慢走向他,并无逃避。
他低头把玩着手机,神情晦暗不明。
直到她走近,他才回过神看她一眼:“还没走?”
纪念嗯了一声,说:“你们订婚我会去的,祝福你们。”
凉弋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
纪念盯着凉弋的背后,余光忽然一闪:“你爱温好是不是?如果你不爱她,你不会把她留在身边。我了解你。”
凉弋目光微垂,利亮的地板上,一个纤细的身影僵立不动。
他心中不免叹了口气,对于女人的小心思……
“也许爱吧。”凉弋说,“我不知道对她,爱到了什么样的地步,又到底是不是爱,我只知道,如果换做其他女人,我不会任由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所以对她的任性也许是爱吧。”
纪念眼神突然苍凉了许多。
原来,只是因为这个女人是温好,所以,他才只是嘴上说着刻薄的话,行动上却几乎是顺从了爷爷,回到家,进公司,娶温好,和她在一起。
原来,原来是这样。
她还有什么可说?该走的啊,为什么脚却提不动了呢!
“她爱你吗?”她对自己感到可笑,一个女人若不爱这个男人,又怎么会甘愿待在这个男人身边。
就算不到爱的地步,也必定和爱相隔不远。
不然,她想不出,为何一个女人愿意以一生尽数附上。
凉弋说:“我凉弋要爱一个女人,管她爱不爱我?”无人知道他目光久久停留在那道地面上的身影上,“她想爱就爱,不想爱也随她,反正……”他嘴角一勾,“她现在是我的,一辈子就都是我的,哪怕她爱的人,现在也已碰不起她。”
“她的心,你真的不重视?”
够了,纪念,你到底,到底在干什么。
“重视就能让她爱了?”爱不爱的,这个话题让凉弋有点不耐,无聊到了极点的问题偏偏从女人嘴里出来……像谈命似的。
温好想,原来他是知道,她不爱他的。
她慢慢后退,心忽然有点乱,她不要他爱她,天知道。
他有一天若知道了她是怎样的人。
她亦不可爱他,爱了,便有了软肋。
她实在不想再爱了。
——我不知道对她,爱到了什么样的地步,又到底是不是爱,我只知道,如果换做其他女人,我不会任由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
——所以,对她的任性也许是爱吧。
可原来,他对她的感情竟那么复杂。他们之间,又何时已羁绊的那么深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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