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植这才想起她有孕一事,连忙起身道歉,“都是我疏忽了。还望嫂嫂莫介意。”
“虽是不能坐在这里,走动走动倒是无妨。”
本以为她就要离开,如今听她如此提议,曹植心中欣喜,即刻利索地跳下石岸。
走在她的身边,曹植微微有些紧张,思量了好久后也不知该开口说些什么。
甄宓沿路都望着潭中的水波,蓦地,眼前一片柳叶旋落,漂在了水面之上。
“这一叶,垂落的如此不合时节。”她薄唇轻启,口中自语。
曹植听得她话音之中似有些许感伤,便宽慰道:“许是它的意愿也未可知。”
“我常想,这些叶子都是知情知命的。每每旋落,都是一支绝美的舞,只求在最后一刻倒映在最爱的人眼前。”
“那,你的意思是这枚柳叶,爱上了嫂嫂?”曹植就着她的意思玩笑着。
她解颐,蛾眉舒展,“亦或许,它心中牵挂是子建呢?”她看向他,靥上笑意绯然,“子建可有被它的情意俘获?”
“嫂嫂真能说笑。”曹植也随着展开笑颜,“只是,我若是属意于它,断不会让它如此孤零离去。”
甄宓看着已经顺水漂走的柳叶,问道:“上天既要它孤零,你又奈何?此刻不也是在岸上兀自伤神?”
曹植被她问住,愣了几许,才道:“那只能说,好在我爱的并不是这枚柳叶。”
甄宓见他神色认真了许多,便道:“罢了罢了,我不过是玩笑。”
“但见柳叶旋落便有如此感慨,嫂嫂的心思如此细腻独特,怪不得那日二哥拒不纳妾,只说有宓儿足够。”曹植语毕,才发觉自己是第一次念出了她的名字。宓儿,宓儿,这永远都不会属于他的称呼。
“纳妾?”甄宓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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