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太监手忙脚乱的上前。其中两个人一把按住那人的胳膊,将他压在地上,而另外两人则是手忙脚乱的把那人脱下的衣服给他裹上,遮住他那白皙的过分的身体,萧太后气的浑身直冒寒气。而楚皇脸上更是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他如何看不出来,眼前这人明显是被调教过的,他已经下意识的知道,只要有人碰碰他,就立刻脱衣服以供他人取乐,亦或是取乐他人!而在宫中,能将调教的这么彻底,又眼瞎耳聋嘴哑的男宠送进来的,绝不是谢宜柳!她若只是想要与男人厮混,谁会找这么一个残废的让人恐怖的人。这世间好男儿大把,找个身体健全的又有多难?而能用到这样的男宠的人,只能是那些不想要这人将他们供出去的人,换而言之,与这个男宠厮混的,绝不是谢宜柳,而是……后宫嫔妃!
萧太后气的直喘气,她猛的怒视着宁贵妃,厉声道:“宁贵妃,你好大的胆子!!”
宁贵妃慌乱抬头。“太后……”
“跪下!”萧太后厉声道。
宁贵妃被萧太后厉眼一扫,脸色发白之下,双腿一软,整个人“砰”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带如此y秽之人入宫,与其厮混,意图混淆皇室血脉,你该当何罪?!”
宁贵妃顿时白了脸颊,嘴唇之上更是血色尽消,她连忙急声道:“臣妾没有。臣妾没有!!臣妾没有与他厮混,臣妾腹中的孩子是陛下的……”
“放肆!你还敢狡辩?!你入宫六年,承宠无数,却从未曾有孕,就连太医也曾断定你是不易受孕之人,如今为何会这么巧就坏了孩子,还偏偏是在陛下病重之时,而你宫里还发现了个男人!?你居然敢借这下贱之人生子,用此手段来魅惑圣听,意图混淆皇室血脉,你简直罪大恶极!!”萧太后怒声道。
宁贵妃吓得嘴唇颤抖,“我没有,我没有……陛下,你要相信我……”
她惶急之下,甚至忘了用臣妾自称,只知道如果坐实了萧太后口中的罪名,无论是她也好,宜柳也好,还是整个谢家,都会死无葬身之地!她手脚并用地爬到楚皇身前,抱着他的大腿哭诉道:“陛下,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我真的没有与他厮混……这孩子是你的,是你的…!”
“是朕的?!”
楚皇幽幽出声,宁贵妃眼底露出希冀之色,谁知道还不等仰着头解释,楚皇就猛地一把捏住她的下颚,将她整张脸都抬了起来,满脸阴鸷道:“你若没与他厮混,他脖子上的东西是哪来的?!你别告诉朕,是谢宜柳偷了你贴身之物,送给他的!”
那玉佩乃是当初元梁国送上的那块灵玉,取出其中的玉灵之心后,以最靠近玉灵之心周围的宝玉雕琢而成。当时这玉佩雕成之后,全数被楚皇收了起来,唯独宁贵妃因为睡不安稳,时常难以入睡,所以楚皇特地赏给她了一块,而宁贵妃得了这玉佩之后,为了彰显陛下隆宠,便****将这玉佩挂在颈间,从不离身!
可是如今,那枚本该是宁贵妃贴身之物的东西,居然挂在了那个秽乱后宫的男人脖子上,她居然还敢口口声声的喊叫和那男人没有关系!
宁贵妃大惊失色,连忙一把摸向脖子之间,才发现原本挂在那里的玉佩当真没了踪影,她慌乱间回头,就见那个男人脖子上挂的真是她的玉佩,她顿时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在地,却被楚皇死死卡着下颚动弹不得。
她只觉得自己的下巴已经开始麻木的没了知觉,艰难开口道:“陛下,那玉佩是我不小心弄丢的,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
楚皇看着近在咫尺的娇颜,原本让他觉得怜惜的泪眼迷蒙此时只让他觉得恶心,一想到自己居然宠了这个女人这么久,一想到他在临死之前,以为是上天恩赐才得来的孩子,结果居然是别人的种,而他却守着别人的种心心念念的替他安排了所有的退路,就只觉得气冲上头。
这个孽种!!
这个贱人!!!
他狠狠一把甩开宁贵妃的下颚,抬脚就朝着她肚子上踹了过去,楚皇本该虚弱无力的身体,在这一瞬间却是爆发出惊人的力气,那一脚直直地踹在宁贵妃肚子上后,周围所有的人都听到了那仿佛踹到硬物上面一样传来的声音,只觉得腹部一阵撕疼,就见到宁贵妃惨叫一声,整个人朝着身后倒了过去,蜷缩着小腹倒在地上,而在她双腿之下,一股暗红色顺着明黄色的宫裙渗了出来。
宁贵妃自觉得自己被撕裂了一样,疼得满脸是汗,她紧紧捂着小腹,嘴里喃喃道:“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谢宜柳看着倒在地上的宁贵妃,双眼瞬间通红,她一把推开压着她跪在地上的侍卫,爬过去抱着宁贵妃焦急叫道:“姐姐,姐姐!!”
她看着宁贵妃裙下不断流淌的血迹,感受着她不断叫着孩子,而逐渐微弱的气息,谢宜柳双眼通红的抬头怒视着楚皇,撕心裂肺的吼道:“陛下!!姐姐腹中是你的孩子,是你和她的孩子,她的确是想要借这人生子,可那日将他送进宫来后第二日,姐姐就诊出了有孕,她腹中的,是你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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