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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娘这礼也行的太大了吧？”黑鬼嘟哝了一句，转而朝向眼前邋遢到天际的男人。“我说秋少，你不会想让安然长跪不起吧？”
黑鬼这人有点幸灾乐祸，煽风点火的同时一手将我扶起。
“哥……”低吟了一句，我旋即走了几步。
邋遢男茫然地看了一眼我，问：“你叫我哥？”
“……”我竟无言以对。不然我该叫什么。
一旁的几人见这架势，纷纷凑过来。
“我说，解释下怎么回事？”关子有些愤然。
“话说，这个男人的形象也不咋滴，不像你哥的样子吧？”就连见识多广的罗锅此时也不免生出了以貌取人的轻蔑。
我耸了耸肩，不知怎么解释。
黑鬼随手一摆，贼笑道：“大伙别惊慌，这丫的原来是我俩认识的人，看来这一次还真是来对了地方。”
“安然小兄弟，我看这位兄弟身手不错，道上的名号叫？”刘老参合进来，眼神中透着一抹抓住救命稻草的兴奋。
这也难怪，毕竟多一个识路的人，对我们是件大好事。
我走到秋水面前，想伸手拨开他贴面的乱发，没想直接被他擒住手腕。看他的眼神，也是阴森得可怕。
我不由一笑，想起他刚才的问话，重逢的欣喜瞬间被浇上一瓢冷水。
“你还记得什么？”我问道。
“很多事情，不过并没有你们。”秋水说完后，开始剧烈的咳嗽。
“秋少，你没事吧？”黑鬼惊呼一句。
秋水这人，向来就是个怪胎，似乎什么都打不倒他。但此时他在咳嗽，这意味着他的身体机能已经遭到了某种破坏。
“你……”我却不知怎么安慰。
没一会，因剧烈干咳的秋水发出一声奇怪的“噗”，紧接着，一口鲜血如同红梅般洒在了地面上。
“这位兄弟，不如我给你把把脉？”刘老说着开始迈开了步子，职业的本能让他无法忽视秋水的症状。
“不用。”秋水摆了摆手，嘶哑中带着冷意。
秋水毕竟不可能随意让人接近，这是他的本性——一种与生俱来的抵触情绪。
对此我理解的同时也深感痛心，秋水竟然把自己搞到了这种地步，虽然性命犹在，但看样子，他似乎也没活得那么轻松。
“如果可以，请让自己舒服些。还有，你可以重新认识我们。”我隐隐觉得，说话对于秋水此时的情况来说，无疑是增重病情的一个因素，所以先前在我和陈芜向他探口风的时候，他才会守口如瓶。
秋水笑了笑，有些腐烂迹象的单衣稀稀疏疏掉了一片，我旋即脱下棉衣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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