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诗彤当然不会说这个,这也是段飞的臆想了。
斯克菲尔德没有说话,而是突然倒地,痛苦地号叫起来,那个凄惨的声音,比前面的多少次还重。
小严实在看不下去了:“段哥,我还是躲躲吧?”
“好啊!”段飞道:“就你这胆子,以后可以变性,变完以后来找哥,哥罩着你!”
这不是骂人嘛?小严嘟起嘴巴:“段哥你不够意思,我还想跟着你混,你这么欺负人,我们老大知道嘛?”
段飞笑得特别和蔼可亲:“你老大早就领教过了!”
是么?那老大还爱上他,这不是犯贱么?小严抿着嘴偷乐,而与此同时他也发现,一直在蜷缩在地上颤抖的斯克菲尔德没有那么大声了,身体活动的幅度也减小了,这让他有些担心:“段哥,不会是死了吧?”
段飞微笑着:“一会儿他死了,你就喊出来,然后以病死处理好了!”
处死一个人,还说得这么轻描淡写,段飞自然知道他们内部的某些秘密手段,小严连连点头,马上就去准备了。
躺在地上的斯克菲尔德,脸呈死灰色,手脚僵硬,浑身冰凉,而且全身张开,已经基本符合了死亡的特征。
手续办好之后,段飞以亲属的名义领下了“尸体”,直接去了红格子。
安洛正在跟小赵的战友们喊话:“兵哥哥,谁下来陪我去逛街啊?”
没有人回答,不是不想,是不敢,那些小子们都是情窦初开的年纪,自然对这类姑娘感兴趣,可是纪律如铁,谁也不想冒死泡妞。
“哼,真没意思!”安洛坐回沙发上,无聊地换着台,电视里的节目在她眼里都是极其幼稚的,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门“嘭”一声开了,段飞拎着一个巨物走了进来,然后朝地上一扔……
当安洛看清楚那人的时候,顿时惊叫了起来:“斯克菲尔德!师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段飞坐下来,冷冷地望着她,点着了一棵烟:“给他泼一盆冷水,就醒了!”
这事安洛太喜欢干了,马上跑到卫生间,吃力地端出了一大桶水,一古脑地全倒在了斯克菲尔德身上!
很快,僵硬的斯克菲尔德开始蠕动,从手指,到胳膊,到腿脚,到整个身体,最后终于慢慢地坐了起来。此时的他虽然十分狼狈,但之前英俊的外表已经基本恢复,而神志也开始清醒:“这是哪里?”
“这是我的家!”段飞道:“恭喜你,没有死成!”
此时的斯克菲尔德,身上没有了那种浸入每个细胞的疼痛,感觉空前地舒服:“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到这里来了?”
当他看到安洛的时候,脸上的惊慌更加明显:“你怎么也在这里?”
安洛死死地盯着他:“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在你开口之前,最好考虑清楚!”
段飞冷笑:“安洛,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如果不知道你们的底细,我能把他带到你面前吗?不用装了,所有的事情,我都清楚了!”
他清楚什么,安洛不知道,但现在,她自认为计划没有泄露,所以绝对不会承认:“姐夫,我想你是不是搞错了,这个人是我师兄,可我真的跟他没有别的关系呀!”
段飞对安洛的行径感觉非常地不齿,可看在她的身份上,他也没有太计较:“你可以不认识他,可他应该认识你,而且我可以告诉你,你们两个人都为血窟做事,身为同事互相不认识,这倒让我很好奇贵组织的规模了!”
听到“血窟”两个字,安洛的脸色顿时白了:“你……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吗?要不要我把你们家老头子的底细都抖落出来,再跟你们核对下?”段飞说得轻描淡写,好像从来都没有因为此事而受过困扰:“斯克菲尔德,你觉得呢?”
此时的斯克菲尔德,感慨万千。
他经受住了或许是这辈子最严酷的考验,那种把筋骨从身体里慢慢抽离又猛然加进的感觉,任何一个都能把他疼死。可是,他依然活过来了,而对于让他遭受这份痛苦的段飞,此时的斯克菲尔德不但没有痛恨,反而充满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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