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疼惜妻子的男人,虽然有些冷淡,但心地定然是不坏的。齐妙又是大夫,仁心仁德,他们也真是幸运跟了这样好的主子。
齐妙与白希云并不知道后头的人都在想什么,齐妙低声道:“往后咱们二人早晚都要来散步,等适应了还要多增加一些活动,这样对身体有好处。你这几日亏损的厉害,药膳我也要重新研究个配方了。”
“一切都依你。”白希云轻笑道:“你给我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叫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齐妙仰头看着白希云的侧脸。他的五官英朗深邃,侧脸的轮廓十分漂亮,似乎察觉到齐妙的视线,白希云也低下头看向她,二人目光相对,齐妙能从白希云的眼中看到璀璨的星芒。饶是都有了元哥儿,齐妙的脸上仍旧忍不住烧红起来。
白希云看着她温润如水的眼睛笑弯成了月牙,心里就喜爱的发痒,忍不住轻轻地捏了她的脸颊一下。引得齐妙轻笑嗔怪。
二人这般轻松的说笑,看的后头跟着的人更欢喜羡慕了。
正当这时,就见粉墙上葫芦门外有个小厮探头探脑,仔细一看却是白希云身边的喜来。
白希云笑着停下脚步,冲着喜来点头。
喜来就笑嘻嘻的进来,给齐妙和白希云都行了礼。
白希云知道喜来有要紧事说,与他到了旁边低语了几句。
齐妙不方便跟过去,就立在远处等候。
不多时白希云就低声吩咐了喜来两句,眼见着喜来行礼去了,白希云也回到齐妙的身边。
二人携手继续绕着圈子。
齐妙问:“怎么一回事,神神秘秘的。”
白希云低声道:“也没什么神秘的,徳王府上的消息,徳王将赵氏关了起来,皇上禁足了他,他又在我这里跌了体面,没处发泄自然拿赵氏出气,回去将赵氏痛揍了一顿也给禁足了,赵氏的丫鬟回了广禄伯府上求援,可广禄伯拦着广禄伯夫人,说什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坚决不肯帮忙。”
齐妙一想就明白了:“如今徳王这个光景,广禄伯是不想惹祸上身。划清界限也好将来摘得干净。”
“是啊,他是想摘干净,可是不论怎么摘,他都是徳王的岳丈老泰山,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也难说,难保将来万一有什么广禄伯会来个大义灭亲?”
白希云笑了:“需要的时候自然不会留情的。这些人,都是无情之人。我最瞧不起那些对女人和孩子下手的男人。想不到徳王竟然会对赵氏拳打脚踢,连牙齿都打落了,这也真是太丢人。”
齐妙想起徳王对待自己时的模样,浑身鸡皮就都战粟了起来,“龙生龙凤生凤,他随了他的父母罢了。这些日怎么没见白家人来?”
白希云冷笑道:“咱们一家子锒铛入狱,白家躲还来不及呢。”
齐妙摇头道:“白老爷和老太君他们是做的不好,可是澜姐儿和汐姐儿都是年轻小姑娘,哪里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留在白家,他们俩的前途很难说,弄个不好会被白老爷低嫁换银子。”
“这都是命啊。”白希云叹息道:“不过你放心,若我能帮衬的,对于汐姐儿和澜姐儿我是会帮衬一把的,就如同帮衬大哥那样。至于白希暮,我就不想理会了。”
齐妙抬眸看了白希云一眼,随后道:“他现在与白老爷一个鼻孔出气了。”
二人只说了几句白家,就继续聊一些轻松的话题。
而田庄门前,齐好的马车刚刚停下,迎面就碰上了另外一辆马车,下人们同时去敲门。
门子应了,开门请人入内,齐好在梅若莘的搀扶下下了马车,一抬头,就看到了对面的齐将军和齐婥。
齐好的嘴角抽了抽,不情愿的与梅若莘上前行礼:“想不到父亲和二妹妹也来了。”
“自然要来,到底是一家子亲人,姑爷这里有了事,没道理我要装傻。”齐将军看不惯齐好,但是如今梅若莘不但不痴不傻了,还在金吾卫里领了差事,比他在皇上面前都得脸,齐将军自然不好对齐好如何。
齐好撇嘴。
前一阵白希云落魄时,她可没见齐将军这个岳父前来帮一把,现在看着人都没事了才来,而且带着齐婥,必定有所求。
齐婥的眼神一直落在高大健朗的梅若莘身上,这时才收回目光 ,笑着给齐好行礼:“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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