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朱红色衣裙,人群之前的座椅上,一个年龄不过三十的妇人在听了半晌之后终于开口问道。妇人面若冰霜,冷冷的语气让周围的人不由得压低了喘气的声音。能有如此威严气质的,自然应该是这庄子的主人,而这妇人眼前的老婆婆闻言,当即便摇头道:“回禀夫人,这些人都是附近抓来的,却不知他们一起有这般友人,应该不是他们一起的。”
“看船漂来的速度,过不了多久便会靠岸,反正时间还早,若是这小子跟这些人一般,不妨一起拖下去当花肥。”那夫人沉吟片刻说道,话刚说完便看眼前跪着的几名男子无不浑身颤抖。活人自然不能当花肥,正所谓化作春泥更护花,要当花肥,显然是要埋在土里的。这中年妇人虽然衣着有些老气,可容貌却如同神仙中人一般,就年龄来说看上去就跟二十七八岁,可这话一出,却看得出内心却是何等狠辣。
小船逐渐靠近,从船头飘来的笛声却突然一转,变得极其高亢,如同一出大戏大幕拉开的前奏,转瞬却又归于平淡。那红衣夫人仔细听着笛声,半晌之后却是抬起头道:“江南何时出了技艺如此高超的乐道之人,听着笛声显然跟方才不是同一首曲子,但是连接转换如此随意自如,岂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
周围没有人接话,或者说在这红衣夫人眼前没有人敢接话,所以众人只能等,等到小船靠岸笛声消散,然后便看一个白衣白发的少年带着微笑将手中玉笛插回腰间,又从船舱中握起一杆极为怪异的长枪,这才从船头跳上岸来。
“你是何人,为何擅闯我曼陀山庄?”林阆钊刚跳上岸,便听眼前一个老婆婆带着几分斥责的声音传来,于是本来就不美好的心情顿时变得更加不美好,但碍于对方的年龄,林阆钊便并不在意道:“什么?难道这里不是燕子坞参合庄?”
“什么燕子坞参合庄,这里分明是曼陀山庄,周边百姓都清楚,你若是找参合庄,怎么可能找到这里来?”那老婆婆接着问道。
林阆钊摇了摇头,笑道:“不好意思,在下只是随着水流一直晃悠,没想到找错方向了。只是不知道这几人犯了什么错,要遭受这样的惩罚?”
“哼,看样子你找参合庄是假,来管闲事是真?”那红衣夫人终于站起身来,随即看向一旁的几个老婆婆道,“来人,将这擅闯曼陀山庄的小贼拿下,跟他们拖下去一起当花肥。”
“当花肥?”
林阆钊闻言愕然,可随即便知道了眼前这红衣妇人到底是谁。当下仔细看去,心中便惊叹这妇人的确是天下难得的没人。又想到方才那老婆婆说这里是曼陀山庄,所以这妇人自然便是这曼陀山庄的主人。
“世界如此美好,何必一言不合便打打杀杀。卿本佳人,奈何非要沾染鲜血这等秽物,这位夫人,在下本来只是误入曼陀山庄,不过现在却想问问了,这些人到底犯了什么错,需要被妇人当做花肥才能赎罪?”
林阆钊持枪而立,眼中闪过几分好奇与坚定。周围的一众婆婆脸上那估计闪过几分惊容,可下一秒便感觉周身出来一阵寒意,一道若有若无的杀气弥漫在空中,当即让她们浑身微微颤抖,原本出手的想法也被这一道杀气逼了回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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