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将军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王麟目光炯炯,盯着说话的林祜。
“何必呢?”林祜轻轻摇了摇头,“当日,你给我三箭!毁我兄弟一只手!今日,我还你三剑!要你一条命!如此而已,简单明了。”
王麟仰头大笑:“好一个简单明了!”
笑罢,王麟低头俯视林祜,满面不屑道:“就凭你们?!一、二、三、四……八个小鬼?!八个养元的小鬼?!蜀山剑阁的剑主都老糊涂了不成!八个养元,要我王麟的命!笑掉大牙!哈哈哈!快让你们大人出来!”
“放肆!”
邵阳怒目而视,手中赤炎剑直指王麟。
王麟连理都不理,更是不屑。
林祜没有说话,反而朝着身后的熊四方伸出了手。
熊四方的背后赫然有三个剑匣,他面容肃穆,只用左手,从后背将剑匣取下,显得有些艰难笨拙。
但是就连王麟,也没有出声,一众少年都在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他。
熊四方重伤未复,右手机关也没有续上,自然不该来!
不过他执意坚持要跟来,还要亲自帮林祜背负这三个剑匣。
熊四方将三个匣子取下,将第一个匣子递给林祜。
林祜接了过来,捧在手中,匣子还没有打开,却望着王麟,认真地回答他刚才的话:
“没错。就我们八个!其实本该我自己,或者带着四方,但是我这次性子比较急,等不了一年半载!”
“一年半载?笑话!”王麟低头看着林祜,本来想继续耻笑一番,但是瞧着这个口出狂言,却一脸认真的少年,想起那当日的情景,下面讽刺的话竟然生生咽了回去,没有说出。
这个世上从来不乏常人无法想象的天才!
这少年的父亲,四十年,年仅弱冠,自率一军,打的当时盛名之下的祖父溃不成军!
当时他才几岁,亲眼见到昔日那战神一般的祖父,那日回家却是狼狈不堪,直如,直如丧家之犬!
顿了顿,林祜自顾自道:“想来你也知道自己如今的遭遇?”
王麟一阵沉默。
林祜继续道:
“你伏杀于我一事已经彻底败露!那百里太虚当日就向宋剑主就把你卖了!不光于此,他甚至事后还向我家里,以及蜀山剑阁各写了一封信,说清了事实原委。加上另外有个吕氏子弟亲眼目睹你那神奇箭术,还有我们身上这些难以作伪的箭伤……咸阳方面甚至连辩驳都懒得辩驳便认下,说一切乃是你一人所为!是家仇,不是国恨!这些,你王家也认了!”
听到这话王麟双目瞪得浑圆,杀气肆意,就连身下的白马也是难以承受,直接双蹄跪倒在地!
王麟从马上上来,握紧了手中长弓!
林祜的师弟们面容一凛,正要上前,却被林祜招了招手阻止。
只听林祜点了点头道:“话说完的清楚明白,再开始比较好。”
“如今的你只是一个弃卒!大秦与你王家的弃卒!想必你也知道,自收到你王家的那封信开始,你就注定一死!区别是怎么死?”
“你单骑出城,想必也是想明白了!”
这次王麟终于轻轻点了点头。
“想必你现在最恨的是百里太虚?”
王麟再次点了点头。
“他是我的仇人!他唆使了你,现在还要借我们的刀杀掉你!但是很遗憾,我虽不想,却只能让他如愿!”
“百、里、太、虚!”王麟青筋爆裂,一字一句。
“我是这么想的。”林祜语气平淡,似是像话家常一般,“让咸阳殿,或者你王家中人,将你脑袋砍下来送给我,相比我们亲自杀死你,是不是后者更让你这位一军统领舒服些!或许,你还能杀死我们几个,捞几个垫背?”
王麟狰狞一笑,第三次点头!
“好!”
话已说完,话已说尽,林祜双手一挥,手上的剑匣立刻四散,从中冒出一把宽刃金色长剑!
林祜双手反握,大声爆吼:
“来吧,还你第一剑!军神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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