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叔简单地了解情况后,便接手后续的事务,把整个棺材铺都抄了,把铺子里的人全部带回去,一一问清楚,务必要查出这间铺子背后的。
花了大半夜的时间,在天亮前,官差把整个铺子都抄了个干净,从棺材铺子抄出不少东西,也从那些人的嘴里问出许多有用的消息,可终归没有抓到蓝景阳,使得这事有那么一点不圆满。
九皇叔没有任何犹豫,直接下令,发下公文全国追捕景阳先生。
“不能这么做。”文书签发时,王锦凌拦了下来,并且亲自带着文书来找九皇叔:“九皇叔,你这么做,置稷下学宫的颜面于何地?”
“稷下学宫识人不清,本王何须给他们面子。”九皇叔态度强硬,眼神时不时地飘向屋内。
凤轻尘在屋内呆了两个时辰,也不见出来,也不知凤谨如何了。
要是凤谨有一个三长两段,先不说左岸,光是凤轻尘也接受不了,凤轻尘和凤谨已经陪养出感情了。
“这件事和稷下学宫无关,景阳的背景你很清楚。”王锦凌据理力争,站在他的立场上,是绝不允许九皇叔损害稷下学宫的名声。
哼……九皇叔冷哼一声:“本王不管这些,本王只知道景阳先生在东陵境内盗墓、贩卖旧棺木,亵渎死者,绑架公侯之子。”
九皇叔声音不大,可每一个字都分外有力,随便一条就能让蓝景阳名声扫地,也能置他于死地。
“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在名面上。得罪稷下学宫于你而言,没有任何好处。”王锦凌眉头微蹙。
“不得罪稷下学宫,本王也没有好处。王锦凌,看看里面……轻尘的弟弟此刻生死不明,你还有心包庇凶手。”九皇叔一个大帽子扣下去,王锦凌当即脸色大变,想也不想就道:“我没有。”
“既然没有,你为何阻止本王下令。”九皇叔寸步不让,王锦凌发现自己陷入一个死胡同,给了九皇叔一个冷刀子。
“别和我绕了,这件事缓一缓,无论如何都要卖稷下学宫一个面子,你先容我和稷下学宫联系,让稷下学宫先一步处理景阳。”总而言之,不能因为一个景阳,毁了稷下学宫百年名声。
“这件事,你自己去和凤轻尘说。”九皇叔直觉接耍无赖,气得王锦凌差点拂袖而去,可想到还在屋内抢救凤谨的凤轻尘,王锦凌只得忍下。
两人站在屋外,各自占据一角,谁也不搭理谁,气氛僵滞,这两人不觉得有什么,可苦了跟着他们的下人,站在那里怎么都觉得别扭。
众人在心中默默祈祷,祈祷凤轻尘能快点出来,再这么站下去,他们就算不僵硬,也会精神虚弱。
可惜,凤轻尘没有听到众人的心声,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从日出到太阳正中,凤轻尘都没有出来,这一下不仅护卫们,就是九皇叔和王锦凌都担心了起来。
两人默契地抬眼看向对方,以眼神寻问对方:不会是凤谨出事了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两人都打了个寒颤,和下不下达公文缉拿景阳先生相比,凤谨的生死才是最重要的,要是凤谨有个三长两短,他们谁也不敢拿蓝景阳的事,去烦凤轻尘。
越等越是心急,越等越是不安,当太阳西下时,九皇叔和王锦凌已经站不住了,两人不停地来回走动,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房门,就怕凤轻尘出来他们没发现。
两人的紧张也感染了身后的侍卫,侍卫们饿了一天却不敢表露出半点疲倦,一个个强打精神站得笔直,就怕触了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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