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宇文家确实背主了,可那也不是我们宇文家叛变,是君王无能,无能之主我们为什么要效忠,为什么要为他们白白牺牲。
我们宇文家的男儿,哪个不是铁骨铮铮,哪个不是死在战场上,哪个不是为了国家百姓而死。那些人凭什么看不起我,凭什么说我们宇文家没有傲骨。我们只想活下去,带着自己的部下活下去。这样有什么错……”
宇文元化越说越激动,凤轻尘轻轻地叹了口气,她知道宇文元化不需要安慰,他自己会想明白。
宇文元化在凤轻尘和暄少奇面前,把憋在心里却不能说的话,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说完也不管凤轻尘和暄少奇想什么,狠狠地抹了一把脸,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坦然的道:“今天让你们看笑话了。”
“这算哪门子笑话。”暄少奇拎起酒坛,和宇文元化轻轻一碰:“喝酒。”
除了他们,宇文元化也不会在别人面前,表现自己脆弱无助的一面。他是顶天立地男儿,是为宇文家军撑起一片天地宇文将军,这样的他不能流露出,哪怕一分的脆弱,更不用提流泪。
一坛酒很快就跑完了,宇文元化把空瓶往地上一砸:“凤轻尘你个小气吧啦的女人,多拿几坛酒,我今天要和少奇喝个痛快。”
“等着。”凤轻尘本想和宇文元化聊聊,军中的闲言碎语,连她这个在伤兵营的人都知晓,可见情况对宇文元化很不乐观,可没有想到完全不需要,她只要负责搬酒就好。
一坛接一坛,宇文元化是摆明要把自己灌醉,暄少奇虽喝酒但不贪杯,可今天为了陪宇文元化,却是毫不在乎一坛一坛地喝着。
他心里也闷,也难受,只是他们不能说,不能说呀。
天渐黑,两个酒疯子终于喝够了,喝了多少坛凤轻尘也数不清,宇文元化把空坛都摔碎了,只知道这两人都喝醉了。
好在宇文元化和暄少奇酒品很好,喝醉了也不闹人,只是抱着酒坛趴在那里,嘴里不停嘀咕着,说什么也没有人能听清。
“我天生就是当老妈子的料,什么都要管。”面对两个酒鬼,凤轻尘有气也没有地方撒,风越来越大,再呆下去这两人就是身体再好也得冻病。
“凌默,找人把这两人抬回去。”凤轻尘喊了一句,很快凌默就出现在凤轻尘面前,一声不吭的把块头大的宇文元化扶了起来,等凤轻尘扶另一个。
“我在这里守着他们,找人来帮忙,凭我们两个不行。”就算凌默可以把宇文元化扶回去,她也没有那个处信可以把暄少奇扶回去。
凌默不吭声,坚定地摇头。
他不能放任凤轻尘一个人在这里,思行再三交待他,绝不能让凤轻尘出事,要是他走离开,凤轻尘遇险怎么办?
凌默的固执凤轻尘是领教过的,凤轻尘没办法只得把暄少奇扶起来。好在暄少奇比宇文元化还要听话,不仅不闹腾还相当配合,要不是双脸通红眼神迷蒙,凤轻尘都要怀疑他没有醉。
“走吧。”凤轻尘扶着暄少奇走在前面,暄少奇一直很配合,只是走着走着脑袋就靠在凤轻尘的肩膀上,凤轻尘刚想推开,就听到暄少奇闷声嘀咕了一句:“轻尘的味道,我一定在做梦,不要醒,不想醒……”
暄少奇紧紧地抱着凤轻尘的胳膊,潮红的脸,有一滴透明的液体滑过,风将声音吹散,隐约还能听到一点残破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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