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一直冷冷的盯着已经有些慌乱的赵太医,继续说道:“这位病人已经奄奄一息,虚弱不堪,已经经不起一点的折腾,这药方一下子,只怕人的命就是那么一会的事了。”
赵太医已是整个人软了下来,跪着一个劲的磕头:“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呀。奴才也是被逼无奈呀。”
楚晨阳却是十分的意外,又很快平静下来,冷冷的说道:“是太后让你这么做的把,朕没想到我一直信任的太医也是她的人。”
“奴才是没有办法,奴才在宫外打死了人,被太后抓住了痛脚。求皇上饶命,求皇上饶命呀。”
“你回去告诉太后,说是我们用的你的药方。之后她要是还有什么叫你去做的,你就来告诉我。我会既往不咎的,你尽管放心吧。”
赵太医还以为自己没命了,却不想既然还有命在,不管皇上是不是真的绕过自己,自己都只能相信是了。
“我记得那年太后,还是太子妃的时候,是你一直照顾着马侍妾的胎吧。”马公公却是突然开了口,赵太医不由哆嗦一下,完了!
“是奴才照顾的,那位主子一直身体很好,生产那日,却是不知为何,大出血而死。我是男子不方便进产房,我…”
马公公却满是怒气道:“皇上可以原谅你一次,你可不是次次都这么好运的。”
刚站起来的赵太医又是吓得跪了下来,叹了口气道:“太后她身子不好,一直不见有孕。在马侍妾怀了孩子的时候,太后就已经准备好要自己养了。她怕包养过来的不亲近,所以她假装怀了孩子,让奴才等孩子一生下来就给她…给她抱过去。”
楚晨阳已是彻底变了脸色,难怪那女人一直跟自己不亲近,即使是对明王也比自己亲近无数倍。
“奴才偷偷抱了孩子过去之后,等我回去的时候,产房就说马侍妾母子俱亡了。”
楚晨阳冷哼一声道:“你倒是有本事,太后居然没有杀了你。
“奴才也以为自己难逃一劫,却不想太后几次动手,暗中都有人救了奴才,奴才又向太后再三保证,这才…”
听着摇椅上的人有些痛苦的呼叫,楚晨阳不放心的坐在了一旁,只是面对着,却又不知说什么。
“奴才跟赵公公去抓药吧。”夏至依旧一脸冰冷的说道,“按你的方子,好好的抓。再出一点错,可别怪我下手恨了。”
赵太医哆嗦了一下,却也只能老老实实的走了出去。
“马公公,我从小你就跟着我,不想连你也骗我。这件事,你是知道的吧。”
马公公跪在楚晨阳脚边道:“不是奴才有意隐瞒,只是怕说出来,会害了陛下呀。”
“她,她是我的…”楚晨阳已经头疼的不行了,自己也是怀疑过的。
太后那个如此冰冷的母亲,到底是不是自己亲生的,也是知道在自己出生的时候,有个难产而死的侍妾,却是苦于一直没有证据。到了现在的局面却让楚晨阳有些茫然,李家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这些年他们与明王也是经常的走动的,自己也是一直在抵制李家的,他们是不是就等着把我废了?
“我自小就被送去叔叔家做了养子,原本叔叔家境不错。却不想叔叔去外面做生意时,被人骗光了积蓄。家道中落,叔叔又病死了,我一个人无依无靠,只能卖身去做了太监,安葬叔叔。不想却在太子府碰到了姐姐,怕别人的议论,我们一直都不敢相认。”
“我一直跟在先皇身边,也有机会多见见姐姐,那天姐姐生产,先皇一直在太后房里等候,派我留在了姐姐房里守着。我那天明明听见有孩子的哭声,可是最后却说是母子俱亡,还没等我去见一面,又说是不吉利,就那么让烧了。”
马公公有些哽咽的继续说着:“我一直不甘心,那天明明是听见孩子的哭声的,为什么后来变成母子俱亡了?我看着那天的人一个个的都死了,我更加相信,那天是有人在搞鬼的。我曾经偷偷去过太后的园子,看了皇上你一眼之后,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姐姐的孩子。”
“救赵太医的人,是你吧?”楚晨阳看着一脸悲伤的马公公,再想起这些年马公公对自己的照顾,也就完全相信了。
“那天只有他才可以自由出入,我又怎么能让他死了?,这些年看陛下过的这么辛苦,我也不再想要报仇,自从先皇把奴才赐给陛下,我就只想着守着陛下长大,也算对得起姐姐的在天之灵。却不想,今天…”
楚晨阳看着躺着的女子。马公公跟了自己这么些年,是不会骗自己。只是他这么想念自己的姐姐,会不会被人利用呢?现在这个时机,这人出现的也太过蹊跷。
“皇后,恐怕这些日子,要打扰你了,今天多亏了在你这呀。”楚晨阳有些暗淡的说着,苏瑛说的对呀,不管皇后如何,在这后宫之中,却是一个可以相信的人呀。
连自己一直用的太医都是太后的人,她要是想要自己的命,简直易如反掌,楚晨阳不由后怕起来。
“能为皇上分忧是臣妾的福气。”皇后有些担忧的看着楚晨阳,他眼中的冷意让自己不由害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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