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鼎1617最新章节!
“我南中军!威武!”
“我南粤军!威武!”
“我宏武军!威武!”
“我主公!万胜!”
列队在商贸区外的二十个营一字排开,以营横队列开阵势,见李华宝策马在清军和己方队伍前往来驰突搠战,清军以数百火铳攒射,李华宝和他的骑兵小队丝毫未损,不由得欢声雷动,有人高呼起口号,将宏武军历代的军号吼叫出来,响彻整个战场。
无数双手将手中的火铳举起,落下,用铳托敲击着地面,或是用力挥手,瞬时间,宏武军的士气冲到了一个顶点。
围墙的几处豁口,则是由那些左臂上缠着义勇袖标的青壮们,他们也算是跟着宏武军经历过厮杀战阵的人了,所以将把守豁口、搬运弹药、转运伤号等这种不是很重要的任务交给了他们。看到了这样一幕,也是看得他们心旷神怡,如痴如醉。
“圣天子百灵相助,二将军诸神护佑!”
突然,不知道从哪里有人高声喊了一声,引得这些义勇们纷纷跟着高呼。
渐渐的,在场的宏武军官兵和商贸区的官民绅商纷纷高呼。
“这是谁编出来的?便是想做从龙之人,立下拥立之功,也未免有些太着急了些!”隐约在战场的后部听到远处传来的吼声,岳乐不由得露出一抹冷笑。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是带兵打仗的最基本原则。只要是稍微有点脑子的,都十分注意收集敌人的各种信息,从中分析了解对方的实力和意图。何况是从起兵以来就十分善于使用间谍、内应等手段的清军?当然了,也有比较出众的部队。比如说某党的军队。居然能够把坦克这种机动性和火力兼具的重武器用于山地攻坚战,硬是能够面对一个旅团的日军打残了自己的两个苏械军,然后宣传获得了某某关大捷。既然是大捷,那干嘛撤了一堆人的职务?同样的战斗,还有。比如是滇西反攻的某山。居然不做侦察就一头撞了过去,同样是面对千余日军和少量的慰安妇,打残了自己的几个师。
一个人犯一次傻很正常,难得是一直都犯傻,在一件事上犯傻。他们的脑袋里有病毒吗?不停的复制粘贴?!
作为八旗满洲贵族当中的青年才俊,岳乐自然知道宏武军内部的那些暗流,比如说大家一心想要让李守汉再往上高升一步。这种想法,随着战事的推移变化,渐渐的在眼下的大明朝野有了越来愈多的支持者。改朝换代,拥立新君,这是可以获利百倍的事。
他能够做的,就是想办法让这种呼声和倾向越发的强烈,让这个势力越来越强大,进而引起眼下的南明朝廷中,保皇党和从龙派、南中派之间的内讧争斗,就像当年大明朝廷中,阉党和齐楚浙党、东林党之间的争斗一样,只要,也只有他们内讧起来了,大清才能从中取利,直到把他们一个个的都变成死尸或者是脚下匍匐、跪舔的奴才。
可是,像岳乐这种军政能力全面发展,能力指数强悍到了几乎让康麻子要了他的命程度的满洲亲贵,毕竟是少数。就算是他本人,在此刻的清军之中也是一个靠边站的三把手。只能在边边角角的地方站岗放哨。
宏武军的呼喝声,比他们的大炮还要厉害。清军的阵线微微的出现了一丝动摇。这个细微的景象,立刻被勒克德浑收入眼里,“不能在这样下去了!在这样,这群刚刚投降过来的蛮子,说不得会出什么事!”
在勒克德浑看来,这群家伙,既然能够昨天剃发留辫子,为大清效力,那么,也可能转过头来,就调转枪口给李守汉卖命。横竖他们要的就是高官厚禄,这一点,李守汉手里的筹码可比北京城里的多尔衮多多了。再说,投降这种事,就像是婊子卖身一样,有了第一次,那以后就顺溜得很,甚至是习惯成自然。
比如说宝岛上的辜家,谁都知道那次著名的会谈,可是,“一百多年过去了,谁还记得那个曾经欢迎皇军登陆台湾,并且接受了皇军给予的官职,拿着皇军给的两千条步枪组织民团,帮助皇军迅速平定岛内叛乱,维持治安的家族?”“七十多年过去了,谁还记得那个校长刚刚风尘仆仆惊魂未定的抵达复兴基地,便积极主动的向政府献出全部土地,配合政府进行土地改革,实现先总理耕者有其田理想,帮助校长稳定复习基地形势,扑灭奸党煽动农民作乱妄想的家族?”为什么人们只记得了那次在新加坡的会谈,却忘记了这个家族在历史上留下的丰功伟绩?
“传令!重甲兵上去督战!让前锋出击!既然李二蛮子叫阵,那本王便成全他!”勒克德浑脸色黑沉沉的,仿佛锅底一般。
勒克德浑口中的重甲兵,不是他的巴牙喇兵,而是那些披甲人。这些披甲人大多为东北各降人部族,民族多样,多为黑龙江与松花江流域的鄂伦春人、锡伯人、鄂温克人、索伦人、达斡尔人、赫哲人、苦夷人等,也就是我们所说的索伦各部,在明朝官方文书中他们被称为女直诸部,注意,是“直”,不是打错了字。八旗满洲则称他们为野人女真。
由于这些部族文化技术都很原始,生存环境比女真各部还要恶劣,所以,战天斗地之余,自然战斗力强悍。大象死于牙,犀牛亡于角。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们成为清军中炮灰的主要对象。从关外一直到乾隆嘉庆年间,他们都是清军八旗系统的战斗力重要组成部分。直到咸丰年间,所谓的打牲乌拉兵,还是威名赫赫。这其间还出了一个镇压太平天国,镇压西北少数民族起义的著名刽子手多隆阿。他就是达斡尔人。史书记载,他到西安没几天,原本围困西安城的少数民族起义部队,便被他血腥镇压下去。他和左三胖子两个人,都是双手沾满了西北少数民族鲜血的刽子手!
号令一下,各营各镇的清军便开始缓缓的调动起来,在阵前排成密集的阵形。排列在前面的,是各营的弓手、火铳手,几次交战下来,绿旗兵的将领们也渐渐摸出了一些门道。他们将弓箭手、火铳手集中在前面,与宏武军展开对射,掩护部队当中的刀盾兵、长枪兵上去同宏武军搅合在一起,展开肉搏、混战。宏武军精于火器,善于结阵拼刺,短于人自为战的特点,渐渐的成为清军当中的共识。
以己之长攻敌之短。清军将领们都是这样的想法。
清兵阵中,黑压压旗号一层层压过来。前方密密麻麻的弓箭手火铳手后面,又是一层一层如柴林似芦苇的长枪,还有队列中密密麻麻的各色旗号。
在这数万前锋的后面,便是一千多身披多层重甲的清军死兵重甲,这些人大部分身披双重甲胄,不少人在镶铁棉甲和铁甲外面又炫耀性的披着一件南中胸甲。身上与胯下马匹挂着角弓与步弓箭壶,个个手持八旗长枪或是虎枪。
他们是监押这些清军冲锋的督战队,同时,也充当着必要时冲击的刀锋。
“迎上去!”
宏武军阵中军号声响起,一营一营的部队开始向前移动。同清军的咬牙切齿面目狰狞相比,宏武军虽然队伍严肃,但是每个士兵的神情却是颇为轻松,他们将火铳背在肩头,缓步向前,仿佛不是在血肉横飞生死相搏的战场,而是在自家的田间地头行走,有的老兵甚至嘴角还带着一抹笑意。
双方队列越接越近,轰隆隆的脚步声中,清军的盔甲兵器,飘舞的红缨大氅,甚至兵丁军官脸上那种扭曲狰狞的神情都是看得清清楚楚。
“停!”
中军鼓点停了下来,在离清军不到二百步的地方。军官们发出口令,宏武军整齐的脚步声停了下来。
“士兵,检查火药!”
早在列阵之时,士兵们便己装填好了自己的定装纸筒弹药。此时在军官们此起彼落的喝令声中,士兵们,取下铳口的枪头帽,再一次仔细检查自己火铳的子药情况。
“检查火石!”
“前排预备,准备射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