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楠本打算先去将荀家的信送了,休完三天假再正式到任的。
却不想出了郝庙祝这事,却也没想到自己进入工作角色会这么快。
械斗是暂时制止了,可这浙江神棍究竟有没有叉叉圈圈别人的老婆呢?
周楠严重怀疑这事搞不好是真的,就他在现代社会的经验,所谓的大师多半会收许多弟子,骗取钱财。遇到姿色好的女弟子,说不定还要叫人家共度美好双休日,好好的双修一番。这种财色双收的美事,换谁都要干啊!
流民和本地百姓的械斗暂时制止,但矛盾依旧存在,需要解决了才安心。
于是,熊推官就说要不你先到任,把此事了结了再休假。过得两日就是逢初一十五休沐的日子,到时候你再处理个人私务好了,又丢过来两件积压的案子,勉励了他几句。
周楠一想,也对,马上就是休沐的日子,加上三天假一口气耍四天,美滋滋。又感觉到熊推官是真的看重自己,要引他为心腹,就抖擞起精神,将那两桩案子处置得妥帖。
这一日,正当他在整理卷宗的时候,贴身书办过来禀告,说是外面有个妇人求见知事老爷。
机关不同与基层,以往周楠在安东县的时候,日常要处于民间琐事。加上在史知县那里又得宠,通常时睡到日上三杆才去衙门,吃过午饭迷瞪片刻,就溜之大吉。如今却要老实坐在官署里,案牍劳形。
今天看了一天文稿子,正也有些疲倦。
听说有妇女求见,顿时来了精神,说一声快传。
待到那妇人进来,周楠禁不住眼睛一亮,暗想:“不错,不错,现代社会六十分标准,在这大明朝也算难得。”
那妇人大约三十出头,腰枝纤细,皮肤白皙,盈盈一拜:“民女郝王氏叩见老爷。”一口软糯的吴俣软语。
周楠心中就明白:“你是郝庙祝的浑家吧,快起来。”眼睛就直勾勾地盯着那妇人的脖子下面,身子不觉躁热。
他正值青春年少,一点就炸。前番回安东,时日太短,应酬也多,却不尽兴。昨夜又被那紫萧勾起了心中的念头,竟然有些失态。
可见,人性这种东西,光靠压抑是压抑不了的。
看到周楠那雪亮的眼睛,郝王氏心中有些慌乱。想起打听到的周老爷好色的秉性,急忙站起来,顺势掩了一下自己的领口:“老爷明鉴,民女正是郝庙祝的浑家。”
周楠大奇:“你来做什么,你相公呢?”正主儿不到,推个妇人过来是何缘故?
郝王氏被周大人偷窥,俏脸微红:“昨夜之事幸亏有大老爷替小民做主,否则,我一家三口不但无法在淮安立足,怕就怕当场就要被人打死了。活命之恩,涌泉难忘,特备上一点心意,过来感恩。”
周楠心道,这是来感谢老爷的吗?你夫妻若有心要给本大人包个红包,下来再说不好吗?送礼直接送到单位里来,未免太简单太粗暴。
又想起郝庙祝那女弟子和丈夫过夫妻生活,一时兴起叫了一声“感恩恩师”,就忍不住咯一声笑起来:“本官也是秉公办差,职责所在,要你什么感谢,回去吧!”
郝王氏却不走,依旧拿眼睛看着周楠,不语。
屋中的书办会意,说了一声属下还有公务要办,先告辞,就出了屋,并随手将门关上。
见门关上,郝王氏心中更是慌乱。
周楠不耐:“究竟何事,说吧!”
郝王氏扑通一声又跪了下去,道:“周老爷,我一家三口从浙江逃难至此,因为没有路引文凭,实在不方便。还请老爷开恩,给我家人落个籍。我全家老小都感念大人活命之恩,我家相公来淮安之后也积了一些银子,愿给老爷五十两心意。”
“落籍淮安你找山阳县衙就是,我理刑厅管的是监狱,可不负责民政。”周楠她这么说,忍不住想,听人说郝庙祝到淮安来的时候盘缠用尽。现在一口气就能拿五十两银子出来,显然这厮应该很能赚钱,也不知道骗了多少女徒弟。
五十两,抵得上穷苦人家十年的积蓄了,好大手笔。
郝王氏还在磕头:“老爷,我那男人也不是没有去找过山阳县衙。可是他来淮安之后在家里开香堂引善男信女拜女娲娘娘,却引了本地庙祝的忌。庙祝们在衙门拨弄是非,无论我家使再多银子,县里都不肯收。民女听说官场上都是通的,府衙大过县衙,只要老爷你跟县里说一声,应当不难。”
这钱周楠倒是想收,可郝家的事情他一是办起来难度不小。再说,自己初来乍到,正要和地方上搞好关系,如何肯为了一个外乡人得罪本地的宗教界人士。
地方人脉可比这区区五十两重要多了。
这妇人不停磕头,实在不象话。周楠忍住心中的焦躁,恭温和地说:“郝王氏,这事本官爱莫能助,国家自有法纪,你还是去找山阳县吧,快起来,快起来!”
说罢,就伸手去扶。却不想,又看到不该看的。
原来,天气渐渐热起来,郝王氏衣裳单薄,加上古人衣裳的领口又低。顿时眼睛一花,却见沉甸甸软绵绵,微微下垂,正是他喜欢的类型。
手就抓住郝王氏的胳膊,凝住了。
郝王氏又想起先前出门时丈夫叮嘱她的话:“我已经打听清楚了,这个周知事周老爷颇有手段,咱们家的事情他应该能办成,去求求也是无妨,反正我们在这槐安城里也不认识其他人,碰碰运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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