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王妃果然了不得了,生个病都能让王爷如此着急。
丝毫没意识到,所谓的谣言就是如此引起的。
几乎只是一眨眼间,宇文澈便到了门前马车旁,掀开车帘,只见孟漓禾果然昏倒在马车上,一个跨步便登了上去。
探了探鼻息,还好,灼热而平稳。
看着面色红润,也不像是中毒的样子。
沉思片刻,对着豆蔻问道:“今日,孟漓禾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
豆蔻一愣,糟了!
今日公主和那个梅大人在一起一整天,要是让王爷知道了……
可是,让她撒谎,她又没这个胆儿。
顿时傻在那里,不知道如何回答。
却不知,这样一副样子,却更让宇文澈冷了脸。
“胥。”冷冷清清的一声。
车外,已经立即现身一个黑衣男子。
“属下在。”
“今日王妃做了什么?”
“回王爷,今日王妃一直和府衙的梅大人在一起。”
梅大人……
朝中就那么一位姓梅。
宇文澈眸光一聚,梅青方?
那个彬彬有礼,却拒所有人于千里之外的状元郎?
呵呵,孟漓禾,你可真有本事!
当真是每次都小瞧了你!
这,是不是也算给他的“惊喜”?
“王爷,大夫已经在里面候着。”远处,跟在宇文澈身后一路跑来的管家,边跑边喊道。
宇文澈冷静道:“胥。将王妃扛进去。”
轿外,一向为主人是从的胥却未动,而是道:“王爷,这……属下不敢对王妃越矩。”
开玩笑,常年跟着宇文澈的人,谁不知道他的东西不许碰的秉性?
当下打定主意,哪怕被罚,也绝对不淌这个浑水。
宇文澈眉毛一拧,显然对别人违背他的命令很不高兴,冷哼一声道:“来人,把王妃抬进去!”
然而,门外,站着的家丁小厮们却低着头,没有一个人上前。
“真是反了你们了,本王的话都不听了吗?”
宇文澈着实震怒,平日里,没见过他们公然违背自己的意思。
今日,却是一个个的全部对自己的命令无动于衷!
管家一见这状况,赶紧出来做和事佬:“王爷,王妃乃千金之躯,让下人来做这事,的确是于理不合,只有王爷您这高贵的躯体才可触碰,不如王爷您受累一下?”
宇文澈一声冷哼,冷冷的扫视了一眼众人,这才将孟漓禾抱起,大步走回院内。
回头再收拾你们!
身后,一干人等整齐的抬头擦了把冷汗。
明明之前抱了不知道多少次了,这次却忽然让别人抱。
欲盖弥彰什么,我们简直不懂!
屋内,大夫坐在床头为孟漓禾把脉,片刻后起身回道:“王爷,王妃此乃高烧之中,但却并非受风寒所致,敢问王爷,王妃身上,可有外伤?”
宇文澈一愣,这才想起,孟漓禾腿上那块自己割破的伤口。
虽然不算大,但是却很深。
想着,便回道:“大腿上的确有伤,可是伤口恶化所致?”
大夫摸摸山羊胡:“初步看起来是这样,不过伤口具体恶化到什么程度并不清楚,要仔细查看才知。”
“那请尽快检查吧!”
大夫却犹豫起来:“王爷,您方才所说,这伤在大腿处,王爷恕罪,老夫不便查看。”
宇文澈眉头一皱,他怎么忘了,现在连宫里为了避嫌,一些嫔妃都用了女太医,而覃王府因一直没有王妃,因此也没有多此一举。
而且,这夜色已深,宫门已经关了,去宫里请个女太医,并不现实。
这个孟漓禾,可当真喜欢给人出难题!
大夫察言观色,半响后才悠悠开口:“王爷,其实还有一个法子,可以帮助老夫诊断。”
“说。”宇文澈语露不耐,既然有法子,竟然还不早说,让他在这里想了良久!
“王爷可以亲自或者请侍女查看伤口,然后对老夫描述,老夫便可对此诊断一番。”
宇文澈眼睛一亮,立即对着身旁的豆蔻道:“去看看你主子的伤口,然后仔细对大夫讲。”
豆蔻赶紧诺诺答应,只是边走向自己公主边小心思乱转。
终于,拉上床帘,老实的在里面鼓捣一番之后。
忽然,“啊!”一声,之后,便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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