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澈冷冷开口。
赵雪莹一愣,摸不透他到底是听到了故意问出,还是没听清所以询问。
偏偏宇文澈的脸色一直都面若冰霜,又无法猜测,只得想了想假意道:“表哥,我刚刚的确在说表嫂,可是若不是她,我怎么会被关禁闭,上次的事,摆明了是她嫁祸。”
“是吗?”一道清冷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方才宇文澈撞开门后,她便一直看着他的背影出神,没有跟着进屋,谁料这个女人竟然没看到自己,一见到宇文澈便又开始说她,这人的世界里,就只有这些儿女情长吗?
而赵雪莹显然吓了一跳,动了动身子,这才发现被宇文澈挡住的身后,赫然站着孟漓禾。
这个女人,怎么还没死!
明明,江湖上传言,逍遥阁从没有失手过,这个女人,真是命大。
不过,现在她来了也好,如今在私底下,没有别的下人,表哥也不会顾及到需要对下人交代而处罚自己。
因此,嘴角牵出一抹不屑:“哼,是不是嫁祸,你心里不是比我清楚?”
孟漓禾上前几步走到她的眼前,明明个头儿差不多,那眼神却无端让人感觉居高临下一般的看着赵雪莹。
“本王妃只是以此人之道还之此人之身。赵雪莹,逍遥阁的事,你是不是也希望本王妃如此呢?”
赵雪莹一惊,她怎么知道?
此事不同于其他事,她也拿不准被表哥知道,会是什么结果。
当即故意伪装成一脸茫然:“什么逍遥阁?表哥,她在说什么?”
宇文澈眸光一寒,冷冷的将雪玉琉璃丢出:“赵雪莹,你竟然将赵家的传家宝拿去当掉雇杀手,可真是有本事!”
赵雪莹看到这雪玉琉璃果然惊住,如今这般也只能死不承认,当即指着孟漓禾道:“是她!表哥,一定又是她栽赃陷害我!”
宇文澈紧紧的闭上眼睛,当真是不可救药!
孟漓禾却是一声冷笑:“逍遥阁的阁主还在王府,你要他亲自过来指认你吗?”
赵雪莹的身子一震,逍遥阁阁主在王府?
这怎么回事?
难道他们早就认识?
“他肯定认错人了,那个与他交易的根本不是我!”
“是她对吗?”孟漓禾忽然一指身边的丫鬟。
她后来有问过凌霄,那个与凌霄阁交易的女子,举止战战兢兢,并不想是大家闺秀所为。
因此,她才没把怀疑对象放到赵雪莹身上来。
她以为,这个赵雪莹身边没什么可用之人,不会有这么大胆子。
看来,还是自己失算了。
地上原本就跪着的小丫鬟一个哆嗦,却在赵雪莹恐吓的眼神下生生噤了声。
而赵雪莹还要再否认,宇文澈已经淡然开口:“二月二十晚间,在城西陈丰当铺当掉雪玉琉璃,第二日,在余庆楼三楼雅间交易。”
孟漓禾一愣,她没想到,宇文澈竟然已经查的如此仔细了。
他,对自己的事,应该也是很上心的吧?
只不过,应该同样与她一样,没想到,那个人是赵雪莹。
查来查去查到自己表妹身上,想来,他比任何人都要为难。
“王爷饶命,一切都是表小姐指使的,奴婢若是不从,她便恐吓要杀掉奴婢一家老小,奴婢不敢不从啊!”
地上的丫鬟,再也忍不住,开始求饶起来。
赵雪莹一愣,一脚踹在这个丫鬟身上:“你说什么?吃里扒外的东西!”
边说还要边向丫鬟踹去。
宇文澈忍无可忍,一个抬手,将赵雪莹挥开几丈远,直将她直接挥倒在地。
“表哥!”赵雪莹这次真的急了,“表哥你听我说,这一切都是孟……”
“住嘴!”宇文澈冷眸凌厉的扫射过去,“本王今日过来,本就不是听你解释的!”接着,冷冷一声:“夜。”
夜很快现身屋内。
宇文澈接着道:“夜,吩咐下去。赵雪莹,其罪一,变祖宗留下的传家宝,罚二十大板,其罪二,意图杀害王妃,罚三十大板。另,将其送至城外百里处的私宅,调三十名侍卫日夜监守,不得私自出宅,不得随意与人接触,不得带贴身侍女,不得请人入宅,一切要禀告本王后做决议。”
孟漓禾一愣,她没想到,原本宇文澈并不只是想要训斥几句而已,这个处罚,似乎……并不轻。
而赵雪莹更是傻了眼,这样的待遇,和囚禁有什么区别?
心里终于产生深深的恐惧,连滚带爬的移到宇文澈脚下,抱住他的大腿道:“表哥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原谅我吧?我不要去那个地方,那和冷宫有何区别?”
宇文澈却丝毫未被撼动:“本王答应过外公要保全你,所以,会为你选一处好人家嫁过去,但是……”宇文澈眸光一厉,“若是你再敢动什么歪脑筋,本王也保不了你!”
这句话虽然是恐吓,却也是实情。
再来一次,以孟漓禾的能力,他完全相信,想要捏死她,简直是易如反掌。
以前,现在不动手,除了顾及是他的表妹,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仁慈和善良。
但,这绝对不是让人变本加厉伤害的原因。
再来一次,饶是他也无法原谅。
他当真不想亲自了结她。
“表哥,我不要!求求你!”
赵雪莹已经开始语无伦次,死死的抱住宇文澈抬起的腿,甚至磕起头来,满脸的眼泪混着脂粉流下,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宇文澈脚步一停,忽然道:“夜,等等。”
赵雪莹眼前一亮,难道有什么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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