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实上,他也一直努力着,从未因为那所谓的情爱困扰。
直到最近,似乎事情有些偏离了轨迹,不过也还是在可控范围之内。
孟漓禾显然没有想到他想的这些,而只把这个对话,当成是午夜两个失眠的人的闲聊,所以很自然的回道:“当然是幸运。世界之大,两个人相遇便不容易,相遇之后再相爱,那更是千万中之一的可能。而像诗韵和欧阳振这样,无论对方做了什么,也相信他是身不由己,这种爱情,自然是一辈子的幸运。”
宇文澈一愣,他还是第一次从这种角度听到这个理论,倒是一时间无法反驳。
甚至忍不住的想,如果照她所说,那一国皇子和一国公主,因为战争却最终成为夫妻的机会岂不是更小。
那,算不算是一种运气呢?
想到此,顿时眉头一挑,半开着玩笑道:“你既然这么想找相爱的人,那我不介意你近水楼台先得月。”
近水楼台?
孟漓禾疑惑的扭过头,看着宇文澈似笑非笑的神情,半晌,才终于明白,宇文澈这是指的是他自己。
心里忍不住微微一动,却很快转回头佯装随意道:“开什么玩笑。”
宇文澈却眉头紧皱,神情略有些严肃:“你觉得这很好笑?”
孟漓禾却完全不理会他的态度,而是淡淡道:“不好笑,但我要的是一辈子一双人,而不是与别人分享雨露。”
宇文澈一愣,孟漓禾这话,恰好撞到了他心里的想法。
如果可以,他也不愿意为了皇位,周旋在各个女人之间。
张了张口,忽然忍不住想要说些什么,却见孟漓禾忽然转了个身,背对他说道:“睡吧,我困了。”
张开的嘴终于再次闭上,看着孟漓禾似乎只是随口一说的样子,又觉得像是松了口气,终于没有多说,而是也闭上了眼睛。
而另一边,孟漓禾却慢慢的睁开眼睛,眼里看不出什么情绪,却久久的望向黑暗,没有出声。
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昏昏睡去。
然而,忽然间,窗外,夜的声音焦急的响起:“王爷,王妃,欧阳振发病了!”
宇文澈忽的从**上坐起,神色冷峻道:“怎么回事?”
孟漓禾也听到了动静,心里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赶紧就坐起来穿外衣。
“回王爷,诗韵半夜偷偷去欧阳振的院子,被他发现后就打了起来,现在还没停。胥和一些暗卫都赶了过去,但欧阳振功夫了得,还是有些不是对手。”
孟漓禾心里一沉,果然还是这样。
宇文澈也顾不得那么多,穿上外衣就要往外跑。
孟漓禾也赶紧随后跳了了**:“王爷,我也要去!”
宇文澈脸色很差,语气生硬的回道:“你去做什么?老实在这里待着。”
说着,便推开门走了出去。
临了,还特意吩咐了一句:“夜你留下看着王妃,本王不回来,王妃哪也不能去。”
接着,便独自运起轻功离开。
孟漓禾急的直跺脚,虽然知道宇文澈是担心她的安全,但是她也一样担心宇文澈的安全啊!
好歹,她还有个可以瞬间制动的铃铛啊!
不过,夜是宇文澈的暗卫,宇文澈下了命令,他是绝对不可能因为孟漓禾的几句话便违抗。
所以,无论孟漓禾怎么着急,夜都纹丝不动,连眉毛都没挑一下,就这样尽职尽责的看着她。
孟漓禾开始还安慰自己说,毕竟这次这么多人,还有武功很高的诗韵在场,再加上宇文澈,应该不会吃什么大亏。
但是后面又觉得,不对,诗韵之前对于欧阳振就没有反抗过,任由他将自己打成了重伤,这次万一也是如此,宇文澈会不会为了救她,更加危险?
而偏偏宇文澈这一走,又迟迟没有回来,孟漓禾简直忍无可忍,几次三番和夜商量都无果。
甚至于她主动提出将自己绑起来,让夜赶紧去支援,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去,夜也还是拼命摇了摇头。
开玩笑,敢绑王妃?
他真是不要命了。
孟漓禾气急败坏,硬闯又无果,干脆打算直接为夜催眠。
然而,夜一直跟在宇文澈的身旁,怎会不知道她有那等神器,因为直接就看出了她的意图,果断的在她掏出铃铛之时干脆直接闭上了眼。
气的孟漓禾觉得自己心肝脾肾肺都要炸了!
暗暗决定,等到胥回来,一定给夜告一个大大的状,让他们内部私斗,非常狠!
而等到宇文澈平安回来之时,也一定要狠狠咬上他两口,以解自己这心头之恨!
然而,终于等到宇文澈推开房门回来之时,孟漓禾看到他那煞白的脸色和满是鲜血的胸口时,顿时觉得血液开始倒流。
先前的怒气尽数消散,原本的恐惧却俱上心头。
直接朝他冲过去,紧张的问:“你伤到哪了?严不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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