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挑了挑眉,却丝毫没有要修改的意思。
胥撇就撇嘴,切!
说错就说错嘛!
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他又不会怪他口误。
不过,有这样的好夫君,真的不错啊……
而好夫君宇文澈将孟漓禾慢慢放在**榻之上,又静静的看了她一会,才脱下自己的外衫,放在她的身边。
之后,重新披上一件新的,推门而出。
门外,孟漓江和苏子宸其实并未走远。
此时看到他出来,也是脸上凝重,一时有些无言。
若说以前宇文澈为他自己下毒来抗旨,孟漓江只是觉得尚可的话,如今对于这个妹夫,当真是没什么好挑剔的了。
所以,第一次亲近的拍了拍宇文澈的肩:“放心,朕相信殇庆皇会顾及父子情,应该不会……”
说到此,他也不由顿住,原本是想安慰的话语,但是未说出口,便已经觉得苍白无力。
皇家,有几个真的顾念亲情的。
所以,干脆说道:“总之,风邑国随时欢迎你们。”
宇文澈并未多说,但脸色难得的缓了下来。
毕竟,除了只会对孟漓禾表情丰富外,他对于别人,只要不是冰山脸,就已经是极大的示好了。
只是,他又怎会不知道孟漓江的意思?
假传圣旨,按律当斩,就算当真顾念父子情,最轻也会让他做不成皇子,被贬为庶民。
所以,孟漓江才会说那句话。
只是,他若是因此安居风邑国,那又和反贼有何两样?
他假传圣旨的原因,也从来不全是因为风邑国,更不是,在两国交战时吃里扒外。
而是,有更深层次的原因,只不过,现在,还没有十拿九稳。
所以,他也无法回应,干脆转向苏子宸道:“不知表哥,此行之后是否还有时间?”
苏子宸一愣:“可是有事?”
“我想,若是表哥有空,可以随我二人一起回去。”宇文澈解释道。
苏子宸却微微皱眉,目光不避讳的审视着他。
宇文澈只好继续说道:“她一直想去迷幽岛,所以,若是……你便带她去吧。”
苏子宸不由一愣。
宇文澈这是在为孟漓禾准备后路,一旦他有万一,孟漓禾还可以被他带走,从此与世无争。
苏子宸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沉声说道:“迷幽岛是禾儿的家,也是你的家。”
宇文澈点点头,转身离去。
如此甚好。
他并非在交代后事,因为,他从不打无把握的仗。
但是,他也需要安顿好他最在意的人。
这样,自己才会无后顾之忧,大刀阔斧的去做。
不过眼下,他唯一想做的,便是陪在孟漓禾的身边,哪怕,她只是昏睡。
而孟漓禾这一觉,足足睡了三天三夜才醒来。
不过因为那药的缘故,其实并不用担心没有进食的问题。
所以,她这一觉睡到自然醒,并没有受到诸如鸡汤的“毒害”。
而宇文畴的确在那日后退了兵,如今正在往外撤退,看起来并没有要再战之意。
孟漓江也在这三日,扫清了大部分孟漓渚的余孽,将皇宫内外的人全部换之一新。
总之,整个风邑国的动荡终于彻底过去。
朝廷上下,也恢复了平静,只等待良辰吉日,举行登基大典。
只是,在这之前,也有一个人,要彻底解决。
那就是,孟漓渚的母后,曾经风邑国的皇后。
而对于这个人,孟漓禾却是一刻也坐不住。
因为,若是没有她,原本的孟漓禾就不会死。
所以,哪怕是为了穿越当日的承诺,她也要亲自去会会这个皇后,亲手帮原来的公主报仇!
因此,在正式审判之前,孟漓禾还是与孟漓江提出了请求。
“哥哥,我想,亲自去看看皇后。”
孟漓江只是微微蹙了蹙眉,便说道:“朕陪你去。”
暗无天日的天牢,与牢外阳光明媚的早春形成鲜明对比。
孟漓禾一进去就感受到了那股渗入骨子里的冰冷。
即使穿了棉质斗篷护体,孟漓禾还是忍不住抖了抖。
然而,天牢最深处,有一人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头发散乱,衣衫单薄,却丝毫没有一丝反应,整个人看上去,倒是还有一抹端庄。
孟漓禾不由冷笑一声,还当自己是那个统领后宫的皇后么?
而听到这个声音,皇后的头猛的一抬,接着,在看到她的面容时,瞳孔倏地一缩:“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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