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就又送大嫂到门外,大嫂一直拦着不让送,苏氏也只好返回里屋。
进去了,苏氏脱了斗篷,春草接过放到隔层去了,苏氏坐到床榻边,看着三老爷还迷糊着,就问春草:“有没有发热?女大夫来看过吗?”
春草回道:“女大夫来过两趟,侯爷也叫了太医过来看了,说要这几天多注意点,千万不能发热,伤在头上,发热就危险了”
苏氏道:“把这旻山的睡床搬到奶娘屋里去,最近让奶娘上点心,秋藤进屋当值吧,再找个婆子换班,把我那床上铺盖都重新换过了,褥子先都用炭炉烤烤,晚上把老爷抬进床上,这床榻病人成天躺着也不舒服,在去让秋桃熬粥,熬出粥油来,最近吃食方面秋桃按照病患的食谱来做”
春草一一应了,出去吩咐事情去了,苏氏这会也不能再讲什么同床异梦什么的,不能让个病人再睡床榻。今儿老爷能为媳妇儿子出头,虽然方法傻了点,苏氏作为太太就得贴身照顾,这是道义。
不过面对一个胡搅蛮缠不是拿孝道就是拿死活来威胁儿女的母亲,还只有三老爷这种二愣子才能治住她,不然心软点的,不够蛮横的,是拿这种母亲是没办法的。
前世苏氏就见过这样的一个母亲,老实的她就拿死活去威胁,不理她死活的,她就软下来,给儿子下跪,你说只要不是良知一点都没有的,哪个能让母亲跪在你跟前?所以她在儿女面前所向无敌,她要干嘛就干嘛。
在太夫人这方面,侯府应该感谢三姑奶奶,三姑奶奶长大后,再没一个和宋家结亲的,就是贴补也少了很多,因为她个现代穿的根本看不上太夫人这样的,于是,有她和太夫人胡闹着,也就让太夫人收敛很多,太夫人是个耳根子软的,宋家有个什么主意她听了,回来后有三个奶奶和她又是说理又是和她一般的胡搅蛮缠,她也就听了,下次又听了宋家什么,三姑奶奶又和她闹,这样才保住了谢家几个侄女侄子的。
苏氏的儿子们定亲结亲刚好又是她得病那几年,她行动不便话都说不利索,一心怕死,只管自己身体了,这次是三奶奶去了辽东,侯爷又在里面和稀泥,如果侯爷强硬点拒绝,估计太夫人也只哭闹几句就收场了。
太夫人要是像苏氏前世见过的那种强硬的根本不听劝的,那么就更难办,只能靠三老爷这种二楞货才能治住她。但不能次次拿自己脑袋开瓢玩吧,这也是苏氏去找随国公的原因。她还不信了,太夫人能不听随国公的,论辈分是她堂哥,还是宋家族长,只要随国公能出面,怎么的也能压上太夫人几年,到时三姑奶奶回来,再有什么事,苏氏怎么的也得鼓动三姑奶奶去阻止太夫人的。
苏氏守着三老爷,呆坐着想这事后面该如何,就听老爷翻了身,哼了身,她忙俯身看,见三老爷紧皱着眉,比和尚白光亮的头上,一寸多长的伤痕上像蜈蚣似得,苏氏见他闭着眼伸手想去摸头,忙拉住他的手,轻声说道:“老爷,老爷”
三老爷睁了睁眼,看是太太,迷糊的问道:“太太咋来了?儿子哪”
苏氏心道我的屋子还我咋来了,面上轻柔的回他:“旻山在奶娘那哪,老爷要不要喝点水?”三老爷点点头,苏氏就起身去桌上端了杯温水,有下人不一会就换热水,屋里时刻保持着有温水或热茶,是苏氏多年的习惯,无论春夏秋冬,她屋里是必备这项的,不能等口渴了才去倒热茶等着它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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