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抿嘴一乐,道:“太太,奴婢知道,这事哪能出去说的,奴婢还知道个好歹,坏人名节的事哪能乱说的,只不过奴婢老早就想过,三姑奶奶那样定是守不住的,秋桃还偷偷给奴婢说过,说太太最好和三姑奶奶远着点,不然将来她出什么事,连累了太太的名声。”
苏氏无语,都是人精,就我傻蛋。
春草看太太那呆样,扑哧的笑了,说道:“太太,要是太太不经心的,没放在心上的,就面上啥也没有,可要是太太入了心的,想操心的,就面上流露出来了,奴婢见三姑奶奶最近都没回来,刚太太又问这个,就猜是不是三姑奶奶想改嫁了。”
苏氏道:“没,你别多想,改嫁哪是轻易能提出的?是我瞎琢磨,我自己都没见着三姑奶奶的,今儿个她也没去庄子里,说她婆婆病了,她在府里伺候着。”
春草一脸的你就瞎扯吧我都明白的神情,苏氏懒得再解释,反正有啥不能从我嘴里得到肯定,春草再贴心,这个可不能和她直说,有关名节呀,可以断人生死的名节。
苏氏问八娘子和慈安,一路拐到做什么吃食上,让春草也多想想有什么吃的,想出就让秋桃去做,总的找到旻山爱吃什么吧。
中午吃肉太多,晚饭苏氏就拿了侄媳丁氏那拿来的酱菜,吃着爽口,旻山看了直探头,苏氏就夹了几根夹菜放到旻山碗里,只见他吧唧吧唧的吃进去了,这个酱菜不辣,有点酸甜口,但相对青菜来说,它也咸呀。
苏氏赶紧掰了发糕喂他,估计旻山也吃咸了,就着母亲的手吃了好几块发糕。
看着旻山比平时多吃了好些饭,苏氏奇怪的问三老爷:“这是什么口味?有肉不吃吃酱菜?穷人家的孩子投生的?”
三老爷不悦道:“胡说,没准是王公贵子投生的,不稀罕吃肉,没吃过酱菜才稀罕。”
触到三老爷逆鳞了,苏氏忙笑道:“老爷说的是,我想岔了,我才是穷人家的投生的,看见肉就走不动,馋的。”
说完还嘿嘿的笑,心道:可不就是,前世哪舍得大吃大喝的,成天算那银行存折上的数字,天天做梦中彩票。
三老爷没吱声,紧着给儿子喂肉,可旻山是吃进去就吐出来,用那酱菜拌饭他吃的大口大口的。
苏氏和三老爷相对无语,只好看着旻山用勺子自己吃那酱菜拌饭,苏氏又一个突发奇想,棒子国的?石锅拌饭?想到这就一个哆嗦。
晚上洗洗睡后,苏氏叹气,三老爷拍着她后背道:“别叹气,锦娘,过年我带儿子去给八痴法师拜年,问问他。”
苏氏对八痴没寄予希望,几次他都高深默语的,好深沉,但没有什么好建议呀,给了本经书,又不能当饭吃。
想到经书,苏氏就说道:“好久没去佛堂磕头了,总是在瞎忙,也不知忙什么,每天还累的要死,老爷,明儿咱就去磕头,保佑保佑旻山,不求多大能耐,能吃好喝好就是福了。”
三老爷点头,下巴都点到苏氏头顶,如今三老爷对儿子也没什么过高的期望,也是能平安长大娶妻生子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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