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辰载溜出去就去叫了父母过来,郑西澎夫妻进门一看,也都跪在母亲身后。
郑郎中压住火气,也不让儿子起身,直接吩咐让大媳妇家接管中馈,夫人回内院抄写家规和女戒女则各一百遍,多的话也不出,就打发人出去。
郑西澎夫妻搀起郑夫人出去,一出书房,郑夫人才老泪纵横,这么大年纪,当着儿子媳妇的面这样,真让她颜面失尽,哪里顾得想什么大权被夺,只是气那叶夫人,转而对三儿媳妇郑叶氏反感起来,不是因为她,能让自己如此丢脸?
郑郎中不顾天黑,收拾整齐,就去了苏府。他对苏御史是敬重的,敬重他工作严谨,从不为个人得失影响对朝廷的忠诚,当初也因和苏御史成了拐了弯的姻亲而满意。
苏御史听了门房禀告,也奇怪没有什么交集的郑郎中为何来府?
郑郎中进来,看见迎上来的苏御史那方正的脸,羞愧的连声道歉。
苏御史一把拉住要给自己躬身的郑郎中,内宅妇人们的事,不能怪一个死教条的郑郎中,但苏御史还是谈话间漏出自己夫人因此气病卧床不起之事,更让郑郎中惭愧不已。
回去后的郑郎中连夜把家规又增加了几条,第二日就让家中老少各抄家规十遍,他会不定时抽查。
还在娘家反省的叶柳氏派人去看望小女儿,没进去门,又得知小女儿被婆婆命令在内宅安胎,不准见娘家人,叶柳氏是气的只捶胸口,恨不得冲去苏府把大女儿给打一顿,没一件事帮娘办好的。
那日五爷从苏府回去,琢磨舅家肯定有啥事,但不好去给乡下的母亲去说,五爷就去了旻庄找到大哥,给大哥说了下。
二爷一听,就把旻庄交给宋鹏飞,赶着去了苏府,去时正是陶氏晕倒后,二爷着急的等候,陶氏醒后,叫进来见了外甥,叮嘱不要给苏氏说,陶氏说是这几天累着了,歇两天就好。
二爷回去后,就和二奶奶商量,让二奶奶去舅家伺候舅母去,保武快半岁了,他留在府里带孩子,还说幸亏栏姐儿和虎妞都让母亲带去乡下了,不然他一个人可看不着三个孩子。
二奶奶虽然舍不得离开儿子,但总不能带着儿子去伺候舅母,婆母是不在府,在府里知道舅母病了,也得去守两天,那她个晚辈,更得替婆母去尽孝了。
于是二奶奶白日去苏府,二爷在府里照看儿子,可在府里两天,又不放心旻庄,就想起当初父亲背着孩子满院子溜达的事了。
二爷翻出那个给他的背带,把儿子绑好,带着奶娘和伺候的人,去了旻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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