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表弟是在表哥身后系绑绳,憋着气偷着乐,都不知德哥咋想出这一出,不过也挺好玩,等过阵子我也和媳妇来个入洞房,想想就可乐。
里屋水逐渐凉了,丫鬟在外叫了声太太,苏氏惊醒,从木桶里出来,抹干身子,穿了寝衣出来,刚在门口的喜婆笑眯眯的递上大红嫁衣,苏氏也不管了,厚脸皮吧。
就在喜婆的帮助下,换好了嫁衣,又坐在妆台前,让喜婆给梳头,苏氏这才有心思用眼神打量了下四周。
我擦!整个家具都是新的,一看就是新陪嫁的那种。
苏氏头一个念头就是,当旻福的家具不要钱?想完自己都乐了,真变得这么葛朗台了?
都弄好了,喜婆还搀着苏氏坐到床边,给盖上红盖头,就是从开始梳头事,说那些吉祥话到这会,苏氏都听出喜婆几次要笑场,估计她也头一次遇见这样的事吧,太滑稽了。
盖着头盖啥也看不见,但听喜婆的唱词,知道三老爷进来了,盖头挑开,光线亮了,苏氏抬头一看,那棒槌一身红,胸前还带着新郎的大红花,张嘴傻乐哪。
本想厚脸皮的苏氏立时脸红了,臊的,喜婆旁边唱词,丫鬟端来俩代替合卺的木瓢,各端起一杯,挽手喝了,掷卺于地,喜婆继续唱道:一仰一合!大吉大利!
一切都按照洞房那一幕,过了一遍,最后是俩人端坐新床,喜婆道喜后带着丫鬟退出。
苏氏瞄了眼三老爷,见他脸红扑扑的,不知是喝了酒还是激动,但感觉自己脸也在烧,两眼不再看他,浑身有些不自在,心里有丝丝难堪,带着羞的难堪。
三老爷轻轻给太太解扣,还说了句:心乎爱亦,遐不谓矣。中心藏之,何以忘之。
声音里带丝颤抖,那种轻喃的没有放声的声调,有种男性的磁性,那种贴近的距离,呼出的热气,也似那种颤抖,让苏氏慌乱起来。
这和平时的肆意调笑、窝里翻滚不同,苏氏也能感觉道老爷的手微颤,她此刻也紧张,一句话都说不出。
等成了白水煮蛋似得,剥了蛋壳,才感觉有丝凉意,刚张嘴,就被一句:与子成说给堵上了。
慌乱的心被抚平,呼吸被吞入更是颤抖,窗外的星空斜进,忽闪的烛光映红。
井水波澜,被绳索抖动,进出上下,深不见井底,渴急,急缓,甘甜涌出,溢!
女曰鸡鸣,士曰昧旦。子兴视夜,明星有烂。将翱将翔,弋凫与雁。
弋言加之,与子宜之。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知子之来之,杂佩以赠之。知子之顺之,杂佩以问之。知子之好之,杂佩以报之。
普通人美好生活的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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