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石子路,苏氏又笑了,“从和非得让三老爷去给法师那铺了石子路,还要每天拉着法师走走,还说什么越走越年轻。”
“你有时说从和的,我都反应不过来,就是侯爷也是,他还问哪,听了是法师给起的,就没吭声了。”
“这名法师起的,老爷说什么乐从和,我也不懂,老爷还说要多叫叫,对从和有好处。”
侯夫人听了就说道:“那以后就叫从和,不叫十一郎了,我是听说有这么个说法,不是乡下人给孩子起贱名也是这个道理吧,反正多叫叫的没坏处。”
苏氏听到这,就突然想,哪天要哄着老爷把从和的名字改成谢从和得了,不是马上要给孙子辈记族谱了吗,正好一起给改了,谢家锭怎么听怎么别扭。
第二天,苏氏也选了件藕紫色雨花锦襦裙,印花的同色花纹,领边没有任何绣花,因为那面料中的印花随着走动,会衬出光华,无需再别处突出。
秋藤给太太梳了个后高的朝天发髻,多年给太太梳头,知道太太喜欢什么样的,在家哪种,出门哪种,秋藤早已经熟知,都不用太太交代了。
等出了二门,看家侯爷夫妻在前面走,听到声音,二人回头,苏氏见大嫂穿着昨天挑好的石青色雪缎,发髻略高,看着都清爽,不像之前那些沉闷的暗色显得脸都暗沉。
侯夫人看见弟妹的穿着,笑了,等苏氏走进,还眨了下眼,看来新衫让她心情不错。
那哥俩只是点头招呼下,四人走向大门。
到了地,下车就能听到周六的小声,还有宋八的大嗓门。
“哎呦,大表哥大表嫂,德哥,表嫂,我正想怎么还没到的哪。”
宋八率先上来,周六跟着过来,呵呵的拱手说多谢捧场,姜同和还在门口招呼着客人。
周六带着去了二楼的包间,里面两个妇人在。
苏氏看到宋江氏和个陌生的妇人起身,因为有陌生的妇人,几个爷们都立步。
宋江氏还上前热乎的招呼表嫂表哥的,苏氏先于几位爷上前,站在前面笑道:“刚看到表弟,我就想弟妹肯定在,今儿咱们几个妇人在一起好好吃周六一次。”
侯夫人也反应过来,“对对,今儿咱姐几个就吃周六的。”
身后的男人已经退出去了,那妇人脸色尴尬了一下,宋江氏是莫名其妙的问道:“怎么都出去了?”
“是走错包间了,他们的在隔壁。”
苏氏看着诧异问话的宋江氏心想,怎么有比她还笨的人,来的几个都是亲戚不说也都熟悉了,这才夫妻坐一起,可是突然的一个陌生妇人,让几位爷如何进来?特别是三老爷,别看他其他方面随意,这男女大防什么的,他就在意的很,有不熟的女眷,就是亲戚,他都沉默居多,不像宋八,在哪里都张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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