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钢刀划开身体的家丁只觉得身上一凉,就冒出喷泉一样的血涌,惨叫着倒在了地上。他们捂着巨大的伤口,在地上不停地翻滚。
骑马的虎贲师大兵们砍倒一个,就毫不犹豫地朝下一个追去。
这些家丁欺负平头百姓时候十分凶恶,有几分蛮力,但在精锐的虎贲师士兵面前,这一百个家丁就像是一群稚童,毫无还手之力。
那些慌张逃窜的家丁们此时才明白,自己的性命已经没了。李植的杀神不但可以控制城市,也同样可以冲到乡村里大开杀戒。
他们丢掉了刀棍,不顾一切地往前方逃去。
但人腿哪里跑得过马腿?惨叫声不断在集市的各个角落里响起,还活着的汪家家丁越来越少。一些慌不择路逃跑的家丁翻进了集市边的民居院子,虎贲师的大兵们则破门而入,冲进去将逃窜的家丁抓出来,砍杀在集市上。
汪铭全站在集市的旗杆旁边,看着一百余家丁被虎贲师大兵们杀鸡屠狗一样屠戮,脸上惨白一片,浑身瑟瑟发抖。虎贲师的大兵们像是故意留着汪铭全的性命似的,要让汪铭全看清楚和兴国伯作对的下场,始终没有对这个秀才老爷动刀。
但是汪铭全知道,很快就轮到自己了。李植在天津顶着全国士人的压力对士绅动手,善待贫民。在李植的眼里,地主老爷并不比一个家丁的命更值钱。既然李植动手杀了自家的全部家丁,待会肯定要对自己动手?
汪铭全双腿发软,一点点弯了下去,最后跪在了地上。他转头看了看旗杆,看到了满面通红的张老头,以及冷冷看着自己的两个虎贲师大兵。
汪铭全跪在地上挪了过去,给两个虎贲师大兵松绑。他拼命在地上磕头,大声喊道:“大兵爷爷饶命,汪铭全如今见识到了兴国伯的天威,从此只敢和兴国伯一条心。大兵爷爷饶了我的贱命一条!也是功德一件!”
两个被松绑的士兵松脱绳索舒了口气,挪动了一下被绳索绑僵的身体,冷冷说道:“敢绑我们虎贲师士兵,还说要抽死我们的,你也是头一个。”
汪铭全被这句话吓得目瞪口呆,浑身颤抖说不出话来。
骑在马上的排长行了过来,举起了手铳对准了地上的汪铭全。
汪铭全挥手说道:“别!别杀我!军爷,别杀我!我家全部家产都给你!”
排长冷笑了一声,摁下了扳机。
只听到啪的一声清响,子弹射进了汪铭全的左胸。一股血箭从汪铭全的胸口冒出,汪铭全不敢置信地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其他的士兵们已经结束了杀戮,渐渐聚拢回来。带队的排长一挥手,说道:“汪家抄家!汪铭全和家丁的尸体悬挂到县城城门,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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