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堂前面,冯家的一名子弟大声吼道:“府城里如今只有李贼的大兵十名!我们有三十多人,不怕他!大家齐心协力,保护老爷。”
众家丁听到这话,纷纷大声吼叫,抓紧了手上的刀剑,似乎随时会冲上来和尤世仁等人拼命。
那个冯姓子弟见形势有利,大声吼道:“天津的贼兵,我们山东的士人和你们拼了!”
那些冯家家丁又齐声大吼了一声,气势如虹,挥舞着刀剑往前逼了一步。
尤世仁和几个虎贲师大兵对视了一眼,暗道这六人打三十人,自己这边可不是对手。情况有些棘手。
两边正在对峙,一名头戴乌纱帽,身穿飞鱼服,腰佩绣春刀的的锦衣卫昂首挺胸走了进了。
那些手握武器的家丁一看到锦衣卫的这一身行头,就全部愣住了。
尤世仁等人见状,对视了一眼,纷纷转身朝进来的锦衣卫拱手行礼,仿佛是下属看到了上官。
锦衣卫王成粱手摁绣春刀刀鞘,走到尤世仁身边大声喝道:“冯家家主阴谋打击《山东日报》读报人,证据确凿。今日锦衣卫拿人,只抓主犯不问协同。冯家的家丁放下刀剑,既往不咎!”
听到王成粱的喝叫,那些冯家的家丁脸色发白,齐齐往后退了一步。他们不敢把刀剑对准锦衣卫,手上的武器一个个耷拉下来,有气无力地抵在地上。
见家丁们还不退下,王成粱大喝一声:“锦衣卫拿人,哪个敢阻拦。尔等速速放下刀剑,本卫不追究你们的不法之举。”
指挥局面的冯家子弟见形势不妙,大声吼道:“锦衣卫又如何,我们和他们拼了!保护家主!”
但他的叫嚷显然没有得到家丁们的认可,家丁们互相看了一眼,脸上已经是惨白。拿刀剑和天津的李贼士兵拼命他们不怕,李贼的士兵也是肉做的,谁赢谁输说不定呢。但拿刀剑反抗锦衣卫,那可是造反,他们实在没有这个胆子。
王成粱跨上一步,走到冯家家丁面前五步远,手指家丁们大声喝道:“尔等手持刀剑结阵在此,要造反么?”
冯家的家丁不敢对峙锦衣卫,丢下了武器,轰一声抱头逃窜。
见家丁被锦衣卫几句话骂散,指挥家丁的冯家子弟一下子面如死灰,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王成粱冷哼了一声,挥手说道:“进屋拿人!”
宅院里已经没有人反抗,尤世仁等六人冲了上去,进三堂拿住了冯家家主,五花大绑把家主推了出来。
冯家的家主没想到自己的几十个家丁会做鸟兽散,知道这次老命休矣,垂头丧气地被押了出来。
尤世仁推着冯家家主往外走,感慨地说道:“这锦衣卫王成粱平日里只知道逛窑子玩雀儿,一点锦衣卫的侦查本事也没有。没想到关键时刻,这飞鱼服一穿出来,还真管用。”
一个虎贲师士兵说道:“那还用说,锦衣卫哩,敢和锦衣卫对打?造反么?”
另一个虎贲师士兵笑道:“这些锦衣卫一点本事没有,就是锦衣卫三个字吓人。有这些锦衣卫在,我们的事情好办多了。”
众人靠锦衣卫的名头轻松抓到了罪犯,心情很好,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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