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看出了景监的疑惑,白栋轻笑道:“千万不要小窥罗马,因为这是一个日后可以影响全天下的可怕国家。伊托鲁里亚人喜爱易守难攻却不利发展的丘陵地带,所以他们一生都在防守,最终被罗马人攻破了城邦;希腊人是众神的宠儿,他们拥有大海一样无边的机会和变化,拥有堪比华夏的璀璨文明,于是他们立足在交通方便的沿海,却忘记了敌人的威胁,三次希波战争已经几乎耗尽了他们的力量;只有罗马人生于蒙昧,没有自己的文明、甚至没有一个民族必须有的神话时期,可他们非常善于学习,自己没有,就去学习希腊、学习伊托鲁里亚、甚至学习‘野蛮’的高卢人!他们建城于难守之地,却反而得以居安思危、力求图强、不停的向外扩张,这样一个善于学习不囿于成规的国家是最为可怕的,华夏要立足西方,就不能忽略他们!景公,所以我必须提醒你,如果你忽视了罗马,就一定会后悔的”
“好,能够被你这样夸奖的国家,我自然不会忽视。放心,你需要的情报都会在数月后送至你的面前,我也很想看一看当年那个被我抓去河西军营的小子究竟能够做出多大的事情,虽然你现在做的事情已经很大了,可我感觉还是不够。”景监笑吟吟地望着白栋,目光十分复杂,有惊叹、有欣赏、甚至还有一丝暧~昧,白栋激灵灵打个冷战,必须尽快找个借口离开,景监这个人虽是不错,他却没有嬴渠梁的重口味。
放出公子少官这头憋久了的豹子,对科多曼而言简直就是灭顶之灾;与孙宾不同,孙先生更愿意将用兵化成一种艺术,无论是指挥大军战略还是用兵入微至细,都未免有些不温不火的意思,公子少官却不同,这家伙骨子里就与西尔德一般沉默战争,只是少了几分阴忍狠毒、多了些大将豪气。
按说科多曼的长生军团也会惧怕公子少官,不过经历了两个多月的连战连捷,太希望证明自己的科多曼就像一只长途旅行在沙漠中的辛苦骆驼,如今一旦遇到公子少官这根稻草,便顺理成章地被压垮了,当秦军的铁甲连环马如果疯狂一般连人带马硬生生的撞过来,刚刚熟悉了秦军打法的长生军团突然发现自己不会打仗了?华夏人的套路怎么就变了?他们长途奔袭数千里的疲惫战马已经很久没有得到补给,像以往那样战斗难道不好麽?为什么要如此无理的战斗,简直就是疯狂!
比起一个个像是美式橄榄球队员的铁甲连环马,孙宾指挥下的军队似乎更可爱一些,如果可以选择,长生军团的士兵会哭着喊着请求华夏人换个指挥官来。可惜此时孙宾正在军帐中一面悠闲地喝着茶水、一面撰写他的《孙宾兵法》,面对他们的却是肾上腺素成倍分泌、连眼睛都变红了的公子少官!
摘下科多曼的脑袋,就是日后波斯第一驻军大将,地位还要盖压庞涓和孙宾!‘弼马温’公子少官现在全身都是热情和干劲儿,别说是什么长生军团,就算是天帝派来的神兵神将他都敢一口吞下去!
如果只是面对公子少官这根傻大黑粗的稻草,科多曼和他的长生军团或许还能够抵挡几个回合,可当隐藏在暗处的庞涓带领他的大军突然出现在长生军团背后时,这场战争就变成了一场围猎;急于证明自己的科多曼输了,而且输得干净彻底,在阿里亚战役中,他被波斯的敌人和叛徒紧紧包围,面对几乎无解的败局,科多曼才发现他的长生士兵并非真的可以不死,原来也有尸横遍野的一天,他在几百名长生士兵的拼命保护下勉强逃过木尔加布河,却看到了庞涓一直铺到了天地尽头的大军,绝望的科多曼刚刚奋力抽出银剑,就见到两只千人精骑从东西方向同时向他杀来,猎猎飞舞的大旗下,分别是一名全身‘金甲’的大将和一名黑衣黑甲、满脸虬髯的少年将军
“杀!”
公子少官终究还是比庞涓早到了一步,破阵剑破风而出,在科多曼颈上微微一旋,顿时鲜血激射,尸首分离,他一把抢下科多曼的人头,对数十尺外的庞涓哈哈大笑:“庞将军,科多曼的人头归本公子了,多谢你费心相助啊,哇哈哈!”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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