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问她,说你爷爷得怎么病,现在好了吗?
叶姐姐眼圈一红,沉默了一下,才说爷爷已经过世了半个月了。
马叔叔和我都发出一声惊叫声,马叔叔说我一直在四川那边,这几天才回来的,真不知道叶老爷子病得那么重,否则一定去看他。
我说叶姐姐也不见你来叫我去看看?
叶姐姐擦掉泪水,说其实爷爷得的是心病,一直担心叶家的平安符没有人能接下去,这几年我一直就陪着他,一直学习,终于全部学成了,按爷爷的话说,就是已经超过了他,甚至有可能把叶家的平安符发扬光大下去,半个月前,爷爷在我学成之后,大哭了一场,带着我去到了叶家祖坟面前,一边哭一边喝酒,喝完酒,就直接死在了那里……
车里安静极了,只有缓缓的音乐声。
马叔叔长叹一声,说叶老爷子这是开心的死啊,唉,说不定我们都没有他这样的福气呢。
我抱着叶姐姐,说别伤心,爷爷看到你已经学成平安符,心愿已了,没有任何遗憾了。
小安熙却不知道我们哭怎么,不时看看我,又看看叶姐姐,然后伸出胖乎乎的小手,给我们两个人擦泪水。
弄得我们两个人一边流泪一边笑,忍不住就在她脸上亲了几下。
车里的气氛顿时轻松起来。马叔叔也和刘琴姐姐在前面说着他们的事情,我和叶姐姐在后面悄悄说着话,一边听他们聊天,一边逗小安熙玩。
十几分钟之后,刘琴姐姐说到了,这一段路是花龙男承建的,从这里一直往前十公里。
马叔叔说这段路之前不是也有传出来,死了许多人吗?
刘琴姐姐说三年来听说这十公里路上死了十五个人,而我们那一段六公里,三年来死了三十个人,加上前几年死了十六个,我们那一段路六公里一共死了四十六人,整段路十六公里一共死了六十一人。
叶姐姐惊叫一声,说那么邪门?
马叔叔长叹一声,说要不是这样,我爸也不会叫我回来做这段路了,毕竟他是县长,而这条路关系到沿途十几个村庄上万人的经济发展问题,听说从这条路到县里,可以比另一条路节省三分之二的路程,可偏偏这五年来,一修路就死人,真是怪事了。
我说五年前我走过时,就感觉这条路上阴气重重,估计是有恶灵在作怪了。
马叔叔回头看了我一眼,说所以这一次得你出马了。
刘琴姐姐笑了起来,说马老大,你也信这种?
马叔叔说难道你不信?
刘琴姐姐哈哈大笑,说我可是正宗的共和国的脊梁,生在红旗下,长在红旗中,一心干革命,坚决破除迷信,哈哈哈……
马叔叔摇摇头,说刘琴,这种事情可开不得玩笑,我曾经入过冤魂国,亲眼看到了冤魂,并且还和它们战斗过了,前几年还和魔人打过一架,差点就死了。你没有看到,并不等于没有,你要记住这句话。
刘琴姐姐摇摇头,说马老大,不知道你说怎么,反正我是不相信这些鬼鬼怪怪的东西的,我估计这条路上有怎么东西,比如毒气啊之类的,散发出来后,让走在这条路上的人产生幻觉,然后撞到树上,沟里,或者车上,这才是科学的态度。
我在后面听着,只是冷笑。后来干脆不听了,和叶姐姐一起逗小安熙。
车子慢慢的走完十公里,一路上看到许多工人在施工,还有大型的推土机在推平路面,挖掘机在挖水沟,场面十分的热闹,不一会走到一截坑洼路,刘琴姐姐说从这里开始,就是我们包建的六公里路了。
车子继续往前走,车身左右晃动着,我向窗外两边看过去,并没有看到有怎么奇异的地方,连阴气都没有。
车子前行了大概五六分钟,刘琴姐姐刚刚说,前面看到没有,我们停在路边的挖掘机,刚才撞死的那个人就是撞上这辆挖掘机的,前面那辆小型拖拉机就是他的了。
我看到前面六七米左右有三个交警在现场处理,拖拉机的边上,安安静静的停着一具尸体,此时用一把香蕉叶把身子盖了起来,露出手脚来,一群绿头苍蝇嗡嗡嗡地围着那具尸体飞来飞去。
我们正一齐看向那边,突然刘琴姐姐啊一声尖叫起来,然后向右一打方向盘,车子突然加速,飞快地向停在右侧的那辆拖拉机和那些交警撞过去,距离不过五米远而已。
马叔叔奋力的想打方向盘过左边,但不知为何却没有成功。
而刘琴姐姐此时像一个疯子一样,哇哇大叫着。
我灵瞳一开,突然大吃一惊,竟然有两个恶灵趴在驾驶室里,奋力的向右边打方向盘,而最可怕的是,前面的路面上,一群恶灵齐齐的站在路面上,定定的看向我们这辆车子,似乎要阻挡我们的车子向前行进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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