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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城中村中的街道,这么窄,但两侧那可是有乾坤的。孟海正在城中村中的一个小旅馆内的床上坐着,这里声音多,可以听到外面人吆喝的声音,走路的声音,买菜时讨价还价的声音。各种声音,是很有韵味的。孟海十分喜欢这种有些嘈杂,但又不至于刺耳的声音。这种声音很温厚,叫人喜欢。
在简陋的屋子里,喝着酒,喝着喝着就醉了。
孟海长久是一种飘零的状态,他有一颗不安定的心,总想去很远的地方,到了一个地方,又想去更远的地方,一路颠簸,旅途劳顿,他却乐此不疲。
孟海是一种随性的状态,他随心地生活,每天都睡到自然醒,有时是一缕清风唤醒他,有时是一片阳光唤醒他,有时是清晨的鸟鸣唤醒他,有时是市井的嘈杂声唤醒他,似乎每日唤醒他的东西都不一样,这种每日都在不同地方的感觉,这种深入世界深入人间混迹天下的感觉,令孟海喜悦、幸福、安详、祥和,孟海喜欢今时今日的这种状态。
孟海从早上的阳光中起来,这透过窗户的阳光,不多,却正好落在他的脸上,唤醒了他。并不是阳光照到了眼睛上,把他照醒了,而是那种阳光淡淡的温度,一点点温暖他的脸颊,他被这温度唤醒。
孟海记忆中的战场,是血腥恐怖的。战刀的挥舞,战士的怒吼,还历历在目、声声在耳,那种惶恐,至今还留存在孟海的精神里。
有那么几年,孟海的精神状态是紧张的,每天都如同一个哭泣的孩子,一个找不到家的孩子,对着苍天,嚎啕大哭,这种灵魂的哭泣状态,是一种面对现实的无奈,是一种生命中的痛。
只因那时他是一个兵,奋战沙场的日子,其中的苦,如粗糙的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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