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不着痕迹暗里使劲儿,改成抓住刘婉君的手腕,阴测测道:“刘婉君同志,您要是不给我个说法以后我就再也不配合你了,您在我心中的可信指数直线下降,正往负数靠拢……”
“你们娘俩嘀咕什么呢?还不快走!”抄手游廊拐角处,刘长远的声音传来过来。
“哎——,来了来了!”刘婉君趁机甩开苏青的手,一溜烟扎进人堆儿里,气的苏青在原地直跺脚,直道刘婉君这同盟不可靠。
刘婉君其人虽说风风火火的,可她苑儿里的一草一木打理得紧紧有条。假山绿树,小桥流水。为了衬托这个绿,盆栽大半部分换成了矮子松,苏青乍舌不已。她这母上大人真是财大气粗,说一出是一出,这些矮子松让刘长远看见岂能还留在她的院子里?
果不其然,刘长远眼睛都绿了,如雷达一般扫描女儿的院落,心道能看见的绿色待会儿全给搬走。苏青看在眼里却不做声,刘婉君弄来这些矮子松可不容易,待会儿老爷子开口看她怎么圆过去。不把自家女儿当同盟,也别怪她不给她提个醒儿……
路途并不遥远,四合院虽大,刘婉君和苏青的住处却一左一右挨着刘长远。远远的看见戏台子,引得三位老人翘首以盼,引颈而望。
戏台子搭在东南角,本来这里是个储物间,刘婉君腾了出来内部改造竟给弄成了汽房。外间的游廊稍稍改造,把坐人的长石凳移到了靠墙的位置;却见那本来该是红刷红漆的木头窗子全封实了,如同沙发一般的观众席镶嵌在屋脚下,半米多高刚合适坐人。
“这又是……?”宋奶奶看不明白了,疑惑道。
“天冷了,却不好叫老人家干坐着吹风,席位后面的储物间临时改成了汽房,原理有些像北方的炕。座位内里都是镂空的,暖气从里头走过坐着就不冷了。而且上面都铺着软垫儿,坐着不硌人。我试过了,舒服着呢。”刘婉君娓娓道来,一一解释。
“你们年轻人就是鬼点子多,这玩儿意费了不少心机和财力吧?”宋老爷子不禁问了一句。
“哪儿能呢,我院子里的矮子松都比这个花费多,只是稍稍改造了而已,热水都太阳能呢。要说这么好的主意我可想不出来,还是小轲儿协助我给弄的。”二老听罢回过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自家孙子,宋轲表情自然,没有一丝破绽。
刘长远虽然不做声,老狐狸似的心机又岂是别人能看出来?
众人一一落座,果然又舒服又暖和,背后又是暖房,风吹过来竟也不觉得冷了。而席位前早就摆上了长几,其上瓜果吃食样样不少,茶水点心十分精致。早已就位的戏班子登上了戏台,老一辈果然看得津津有味,浑然忘我。
苏青心里很不是滋味,刘婉君居然和宋轲那厮联手,她现在很怀疑自个儿是不是亲生的。早间她还纳闷刘婉君为何迟迟不来找她商量,原来是早有打算,太狠了!简直比在她脊梁骨戳一刀还狠,以为她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算盘?要是有这么容易让这二人阴谋得逞,她就改姓刘!
恶狠狠地在心里放下狠话,苏青阴沉的脸忽然雨过天晴,认真的看起了戏。刘婉君这么大费周章,她不严阵以待就对不起母上大人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