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半夜。”
“你怎么听到的?”
任云白了一眼陈山:“谁象你,躺下就睡得象个死猪。有好几天夜里,我都听到门外有动静,就咱们门外。我当时没有在意,这不出了事情,我才想起可能就是贼弄出来的响声。”
陈山听了这话也严肃了起来,问:“你真的听到了?”
任云点点头。
陈山想想道:“不过小偷要来,一般都是凌晨下手,不可能是头半夜。”
任云:“也许……,人家先来踩点儿。”
陈山想想好象任云说得有理,可是他突然笑了:“别怕,咱们不是已经装上防盗网了吗?贼早就挡在外面了。”
任云:“可是我昨晚也听到声音了。也许小偷是从房东的院子里上来的呢?”
正说着,门外好象什么东西被碰了的声音,声音象风一样地轻轻擦过。
任云捅了一下陈山,陈山也认真起来,这时外面又一声动静,就在门口。
陈山警觉起来,他立起身,任云拉住皱着眉向他摇摇头,他们俩这么轻微的动作,这张床却不失时地咯吱了一声,令人难堪的声音就象鬼火一样,在不想见到它时,它就冷不丁跳将出来吓人一跳,俩人小心极了也捂不住这个声音。
陈山穿上鞋,向任云做了个手势安慰她,自己随手操起一个杯子,慢慢摸向门口。
他攒足了劲把门悄悄打开,一个黑影从门口一闪而过,立刻厅里的灯也被人打开了,陈山一看原来是刘总正站在门口,光着个膀子,穿着大裤衩子,手里拿着一个盆子,肩上搭个毛巾。
陈山说:“刘总,是你呀?”
刘总直点头,赶紧进了卫生间。陈山这才想起来,刘总经常是办事回公司,总是在二楼解决内急问题,洗澡也是使用二楼的卫生间。
等刘总在卫生间里磨磨蹭蹭洗完澡出来时,陈山正坐在厅里,在翻着一本杂志。
刘总向他点了一下头说:“怎么还没睡呀?”
陈山:“睡不着。”两人沉默着上楼。陈山来到楼顶,仰望着星空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刘总在屋里把自己身子擦干,出来给陈山递了一枝烟。刘总对陈山说:“进屋坐坐吧。”
陈山:“不了,在露台上吹吹风吧。”
陈山用步子量着这个露台的长和宽,又仔细看了看这个露台的下水道。
陈山进到刘总的屋子,左右看看,然后很惭愧地说:“我真是糊涂,原本我给您安排在这个楼顶,是想着这个上面安静,可是没想到却太不方便了。”
刘总倒大度地说:“没关系,住在这个地方都权宜之计,暂时的,先生产后生活嘛,一切都要等到我们赚了钱之后再话。”
陈山摇摇头:“你可以这样说,还是我考虑得不周到。这真是王奶奶和玉奶奶——就差这么一点没有做到家。”说完就走了,陈山的最后一句话把刘总逗笑了。
三、
第二天一早上,陈山跟房东老婆商量,在顶楼加一个洗手间,房东老婆犹豫间,陈山主动说,不算做房租的出项,房租照交,房东老婆才点头同意。
两天后一个精致的洗手间在顶楼建成了,陈山看天气慢慢热了起来,又给刘总安了一台空调,又在露台上支起一把沙滩阳伞,摆了一张躺椅,放了一张相配的小几子,又沿着露台的边和刘总屋子的窗前放满了热带植物。这些配齐后,公司里的人都跑到顶楼,赞叹陈山给刘总布置了一个空中花园,连房东一家也来凑热闹。这样刘总再也找不到借口到二楼使用卫生间了,陈山也去了一个心头大患。
刘总老实了许多,见了任云也不总跟着屁股后面瞎转悠了。
有时候,任云早餐和他碰到一张桌子吃饭时,也会顺口聊上几句。
刘总最近很少在公司吃中饭和晚饭,外面的应酬也慢慢地多了起来,多半日子都是让陈山陪同前去,回公司的时候还会在二楼大厅里坐坐,任云也会为他们准备两杯清茶,三个人再聊上几句,各自回房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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