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云眉头一皱说:“说着说着就胡来。”
陈山:“那晚上,我陪你。”
徐永城迷惑地看着他俩你一句我一句,陈山见徐永城还没有明白过来就说:“这是我们家的领导。”
徐永城恍然大悟,他挺着肚子跳了起来说:“哎哟!哎哟!你看我糊涂的。我心里还嘀咕,怎么几年不见,老陈泡妞的本事见长,傍了一个富婆不说,人还长得像天仙一般。老陈,你如果再不说破的话,我可动了任总的心;我怎么着也比你漂亮潇洒吧,到那时,你可别怪我徐某人不够仗义。”
三个人都大笑。
徐永城重新向任云伸出手来:“来!我来重新自我介绍一下。老陈介绍的不算数啊。鄙人姓徐,双立人徐,名永城,徐永城。我在东北开一家旅馆,这次来海口,是投奔你们家的老陈,请多多关照。刚才大伯子跟你开的玩笑有点过火,请弟妹不要见怪。”
任云说:“我想起来了,这两天陈山有两个电话都没有接到,说是姓徐就是您吧。”
徐永城说:“正是鄙人。”又告诉自己名片社的奇遇,任云也啧啧称奇道:“海口总是发生奇迹的地方,也总是有奇迹发生。”
见天色已晚,徐永城嚷嚷着要请客,陈山哪能让他破费。
他们在海甸岛捡了一个比较热闹的海鲜大排挡,点了豉油蒸白鳝,葱姜花蟹,清蒸象拔蚌,半斤白灼基围虾,蒜蓉空心菜,海螺汤,陈山问任云:“点的都是你爱吃的,还想吃什么你自己再点。”
徐永城问:“怎么?弟妹也喜欢这些,跟我爱好一样呀!我还琢磨着,老陈什么时候知道我的口味了,净点我想要的。”
点完菜后,仨人捡了一僻静处,坐下,细细品味这如水的夜色,慢慢倾听徐永城的摆话。
二、
海口最美的季节是冬天,最美的时光是万家灯火的夜晚。
就算阳光下没有罪恶,可是这儿白天阳光太刺眼,白天出门都要戴上墨镜,墨镜下的海口有种夜色中的朦胧美,人们也习惯这种朦胧的美。到了夜晚才倾巢而出,所以就便宜了大排挡的生意。车灯游龙般在身边滑过,高大的椰树衬着深蓝色的天幕,象舞台布景一样富有戏剧效果。当打开电灯,炉火烧旺,将会上演怎样的一出铿锵有声、刀光剑影、烈火炙油般的人生大戏呢?
徐永城告诉陈山,他坐飞机到达海口正是晚上九点,先在机场边的南天大酒店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他就赶往滨海新村,找到他以前租房子的房东,本想还住那,可是他的房子已经全被内地来的一公司全包了;没有单独的房间。
徐永城跟房东聊了几句,房东告诉他滨海新村的房子现在都是整层或者整栋的往外租,单间不租,因为内地来海口的办公司的人增多,租下整栋可以既当办公室,又有余房作宿舍。
告别房东后,他来到与市工商局隔一条马路的打字社用电话。
进去一看小小的打字社里人挤得满满当当,只有一位打字小姐在忙,挤在她身边的人,有校对的,有改稿的,肩并着肩,头抵着头,三菱冷气机轰轰地开着,也降不下人体散发的热量。
有人不知是急的还是热的在不停地擦汗,让徐永城不可思议的是:这么多人挤在一起却安安静静,再一个是这个店的老板也太死脑筋,再多添一台机器,再多招几个打字员,这生意不就大了嘛,他打完电话出来,要去海秀路办事,本想打的过去,后来一想算了,还是走着去吧,他有一个诗意的想法:用脚去一步步丈量久违了的土地。
任云听了这诗意的话对他刮目相看。
陈山说:“你什么时候多情起来了?”
徐永城笑了:“这是久别重逢时一刹那间碰撞的火花。”
他继续往下说,好在海口本不大,不一会就到了海口宾馆望海楼一带,他沿机场路口到海口宾馆,他走走停停,不时被迎面而来的美女惊得目瞪口呆。
这一路走下来,他有三点感受,第一,美女多了;第二,当年那些过海峡身无分文的穷学生少了,商人模样的人多了;第三,街面上的跑的高档轿车多了。
他说,这三点,哪一点都表明海口就要火了,而且不是一般的火,是大火。
他又补充一点,在街面上装修门面的店铺比比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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