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我怎么能跑?
那两个枪手明显被南钟离的挑衅动作给激怒了,一个人继续跑来追杀汤成,另外一个人把枪口对准了推开车门向远处跑人群中跑去的南钟离。
汤成再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身体突然间从掩护车体后面跳上来,然后悍不畏死的朝着那名枪手冲了过去。
汤成终于看清楚了这名枪手的脸,金黄色的头发,苍白的面孔,还有那双微小却极其有神的眼睛----竟然是个白人。
汤成的愚蠢行为明显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然后,他的脸上浮现起了讥讽的笑意,对着这个跑的飞快的男人举起了手枪----
砰!
他再一次扣动了扳机。这一次,他的目标仍然是汤成的脑袋。
他喜欢血花四溅的感觉。正如他小时候经常和伙伴玩的游戏。
可是,一枪过后,那个脸色挣拧的男人竟然没有倒下,而且,他仍然保持着向向奔跑的姿势。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明明刚才是对准他的脑袋开的枪,他是怎么躲开的?
黑狼曾经说过:会挨揍,才能学会揍人。
汤成从一开始的三十秒倒地不起到后面的坚持十几分钟,半个钟头,不仅仅是和张娜拉硬拼,更多的时候,两人一直处于缠斗的状态----
黑狼的速度又快又狠,他都能应付的来。这名枪手的速度和黑狼相比较,实在是太慢了些。归根到底,还是境界上的差距。
他从黑狼的身上学会的几种步伐救了他一命,只是微微的错开了一步,便躲开了这颗夺命的子弹。
枪手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再一次对准汤成的胸口扣动了扳机。
枪声响了。却传来枪手自己的哀嚎。
汤成手里的两根银针,被他插进了枪手的眼睛。暴力、直接、长针直穿而入,只留下一小截针尾在外面。
像极了扎针起手式的‘深@喉法’,专治重疾病患者所用。
冷洌的寒风、腥红的血液、污浊的空气、奔跑的人群、划破长街的尖叫----还有那躺在地上没来得及和这个世界道别的尸体。
混乱是这个黄昏的主旋律,这是一个恶意的谋杀现场。
针乃凶器,用之可活命,也可以杀人。
汤成把手里的两根银针扎进了这名歹徒的眼睛后,任凭他在哪儿嘶叫悲吼,他冲上前去,一个‘大劈手’折断他的胳膊,然后在他手里的那把黑色柯尔特1911落地前接了过去,在他的两条腿上分别开了一枪,然后快步朝着南钟离逃跑的方向追了过去。
“疯婆娘。这个疯婆娘。”汤成在心里狠狠地骂着。
他们明明就是来杀自己的,只要她听话,安静的趴在车里,就不会有什么危险。
她跳出来干什么?跳出来干什么?
汤成一脸挣拧,任何时候都表现的微羞和善的面孔严重扭曲,身上的长袍沾染着血迹,手持枪械,仿若杀神降世。
因为这边的枪击案已经惊动了堵车长龙里的司机,无数的人弃下自己的爱车逃命。于是,马路中间,到处可见捂着脑袋奔跑的人流。
汤成见到了南钟离,也见到了那个一直跟在后面的黑衣枪手。
同样是个金发蓝眼的外国人,这让汤成更加坚定了要让中医风靡帝国的决心。
汤成身手敏捷的跟了上去,这种潜行式的步伐也是跟着黑狼学会的。脚尖着地,以小碎步的形式快速的行走,速度奇快,可是踩在地上却没有什么声音。
南钟离撅着屁股狂奔,脚上的高跟鞋也不知道落到哪儿去了,白嫩嫩的小脚踩在地板上。
一边跑,还一边大叫着非礼----这女人,逃命都跑的这么风骚迷人。
不过更让汤成叹服的是,即便在被人持枪追杀的时候,她还能够保持着相应的智慧。
天朝人都有着爱热闹的习惯。但是,更多的时候,他们对和自己不相干的人都表现的非常冷漠不近人情。
他们信奉‘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行事准则,把‘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当做金玉良言,只要是和自己没有关系的人或者事,他们就完全可以当做一场闹剧来欣赏。
南钟离喊的是‘非礼’,所以路边那些不明真相的过路客可能会围过来看看热闹。只要有人来看热闹,就能增加她逃命的机率。
如果她喊‘救命,有人杀人’的话,怕是那些过路客跑的比她还快-----
她跑的太急,不小心踩在一个梨核上。梨核带着她的身体向前滑去,厉倾城一个踉跄,身体重重的往地上摔了过去。
黑衣杀手终于找到了开枪的机会,脸色平静的举起了手里的手枪。
汤成大惊之下,也顾不得自己离南钟离还有很远的距离,甚至连瞄准的时间都没有。只是对准枪手的位置,毅然扣动了手枪的扳机。
他只是需要给那名枪手一个警告,一个后面有个人手里拿把枪的警告。
砰!
枪声响了。黑衣杀手毫发无伤。
打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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