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北边,一件突发事件打破了拓跋焘的计划。在拓跋焘的朝堂上,王公贵胄,鲜卑大臣纷纷攻讦崔浩修订国史。
“陛下,崔浩妖言惑众,污蔑我等先祖,实乃大逆不道啊。”
“是啊,陛下,崔浩说我们鲜卑人是李陵的后人,李陵是谁啊,匈奴人的奴才,我们鲜卑人是匈奴人的主人,怎么可能是一个匈奴人奴才的后代。”
“陛下啊,崔浩此贼,不可不杀啊,他非但诽谤我鲜卑苗裔,还将他写的妖书刻在了石碑上,这不是丢我大魏国的脸么?”
“陛下啊,崔浩此贼将太子视若傀儡,做事从不请示太子,试问陛下,他日这大魏国的江山,是拓拔家的还是他崔浩的啊。”
“是啊,陛下,崔浩收受贿赂,结党营私,朝廷内外,党羽众多啊,陛下!”“够了!都不要再说了!传太子!”众人对崔浩的诽谤让拓跋焘忍无可忍,最终勃然大怒。
司马楚之的府内,司马楚之和宗爱正在饮酒作乐,宗爱说道:“皇上的脾气老奴可是越来越摸不准了啊。”司马楚之笑道:“哪有,大人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啊,还有大人你吃不准的事情?”宗爱夹了一筷子菜,说道:“哪里的话,你说就以往来说,咱陛下最信任谁,崔浩啊,可现在呢,崔浩,我看是得死了哦。”司马楚之听了没有出声。宗爱又继续说道:“不过,陛下对于大人在与柔然人的战斗中的表现可是夸了好几句啊,大人,我看老奴以后还得巴结着你呀。”说着对司马楚之使了一个颜色。司马楚之说道:“哪里,哪里这都是皇上的栽培啊。我等受到刘贼逼迫才北逃,幸得陛下祖父,父亲收留,才能延续司马家的命脉,我又怎敢不不尽心尽力效忠陛下啊。”宗爱这时连忙握住司马楚之的手,说道:“大人,以后这朝内,我照应着,这朝外,可要大人……”司马楚之会心一笑:“明白,明白。”宗爱,这时起身,说道:“这酒可真好喝啊,不错,不错啊。”说完慢腾腾地离去,司马楚之嘱咐下人送宗爱离去。
这时,在内室的司马金龙(司马楚之子)走了出来,说道:“父亲。”司马楚之说道:“金龙,你都听到了?”司马金龙点了点头。司马楚之让他坐下,说道:“你来说说看这朝廷内外现如今的怪象。”司马金龙自信满满地说道:“悬觳城一役,陛下是对刘宋的试探性攻击,虽然说斩获颇丰,俘虏了不少人口和牲畜,但陛下心里明白,这场仗不能看表面。一悬觳城自始至终都没有攻破,也就是说,从战略上来说,陛下对刘宋的摸底行动可以说并不理想,预期目标并没有达成,相反,刘宋王朝仅仅通过一座城池就让陛下看到了一个帝国的难以撼动,这不得不让陛下深思。二此次战役,损兵数万,可以说陛下26年戎马生涯,扫平了整个北方,这次小小的战役却连带来的损失然陛下困惑了,南方究竟是真如崔浩所说的那种是正统不可动摇的,还是最终被征服,这是个疑问。”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