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庆之还想辩解,却被刘义隆呵斥:“你去找徐湛之,江湛讨论去!“沈庆之摇头道:”治大国如烹小鲜,治农事当问于农夫,治女工当问于绣女,你让臣去和文臣讨论战事,这不可笑么?“刘义隆一笑置之。
刘义恭引着路惠男母子到了后殿,对她们说道:“这么多年在封地还习惯么?”路惠男笑道:“一切都安好,像我这样的人,如今基本无欲无求了。”这时,一名婢女给刘骏端上一杯茶,刘骏有意地摸了一下她的手,婢女害羞似的缩了下身子,说道:“王爷。”一旁地刘义恭大笑:“看来我们的骏儿真是长大了,懂得男欢女爱了,呵呵。”刘骏脸一红,而婢女的脸更红了,害羞地告退了。
路惠男则是嗔怪道:“骏儿,这里是建康城,不是你的武陵,说话做事注意点!”刘骏低头道:“是的,母妃。”刘义恭则笑道:“骏儿不要害羞,男欢女爱人之常情啊,你只要告诉五叔喜不喜欢她,喜欢她就是你的了。”刘骏点了点头。刘义恭更是嬉笑着夸奖了刘骏。
正说话间,刘义隆走了进来,所有人都起身相迎,刘义隆只是看了路惠男一眼,就对旁边的刘骏说:“骏儿,你跟父皇来。”便转身离去,刘骏也跟着走了出去,留路惠男痴痴地在那一脸惊愕,刘义恭安慰道:“皇嫂,皇兄他只是政务繁忙,他还是最在意你们母子的,他……”路惠男:“好了,我都知道了,你不用再说了。”
刘骏随着刘义隆走进了一个偏殿,殿内悬挂着刘裕的画像,此时,刘骏的四弟刘铄已经在殿内了。刘义隆问道两个儿子:“你们可识得此人?”刘骏说道:“这不是高祖皇爷爷么?”刘义隆说道:“父皇当年金戈铁马打下了大好江山,传给了朕皇兄,皇兄不珍惜,落于权臣之手,朕夺回了这江山,可是却被索虏打得支离破碎,如今,朕要夺回原本我家的疆土,你们有信心么?”刘骏:“父皇的话就是圣旨,孩儿必定遵从。”老四:“儿子也是。”刘义隆望着刘骏道:“如果敌人太过强大,我们打不过怎么办?”刘骏坚定地说道:“那儿臣只有死战,只有战死的刘宋皇室,没有投降的刘宋皇室。”刘义隆拍着他的肩膀继续问道:“朕要是把你派到前线,你该如何?”刘骏一下子跪倒,说道:“那是儿子的荣幸。”刘义隆意味深长地说道:“好,我老刘家没有孬种。”
刘义隆带着两个儿子出来了,对路惠男说道:“骏儿,我准备派去前线北伐,择日启程。”路惠男惊异了,“你什么意思,你这么做是要干嘛,十年了,我守着这个儿子十年了,我试着习惯这样的生活,可是你把儿子召回京师,给我,给我的一句话竟然是这个,你又何苦找我们回来啊?”说到这里,路惠男早已泪眼迷迷。刘义隆叹气道:”国家有难,难道身为皇室子弟不该做点什么么?”说完转身要离开,路惠男跑过去一下挡在他面前,给他跪了下去。刘义隆:“你这是,做什么?”刘骏连忙跑去要搀起路惠男,却不知道路惠男倔强的硬是不肯被拉起。路惠男继续说道:“我不知道你为何这么做,难道还为了当年?”刘义隆大吼:“不要跟朕谈当年,朕再也不想提起当年!”说完拂袖而去。只留下刘骏和路惠男抱头痛哭,一旁的刘义恭也不由得落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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