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救父亲,被刀捅穿了身子,离心脏只有两指宽,梁霄私下虽被夸赞是个孝子,却也被众位名医判定无法再习武,只能是个废人。
何况梁家现在又正是被新皇责贬之期,另外两个儿子在戍守边境,被责令不允与梁将军见面。
中林县的梁家,就是一块鸡肋,就是皇帝摆在这里供人嘲笑的。
若非梁夫人出身忠勇侯府,自家老太爷和老爷也不会在意他们的。
不过这个心思徐若瑾不知道,否则一定诧异那个受伤的冷面男,离开时如同一阵风,那不受伤时是什么样?
话不投机半句多,张夫人礼送到了,寒暄两句便离开了。
梁夫人待她前脚一出门,脸色便落了下来。
看向身边的方妈妈,不由问道:“徐家的姑娘怎么样?”
“人很不错,并不像徐家夫人那般市侩,不过她似是什么都不记得了,还向老奴表过谢意,谢谢少爷救了她。”
梁夫人没有什么反应,沉默后又问起梁霄,“他人呢?”
“不在府中,又去寻访名医了。”
见自家夫人满脸愁容,方妈妈劝解道:“夫人,您就由着少爷去吧,好歹他也有个念想。”
“终归亲事也得有个着落吧?前些天提了一句,他却说根本不愿,其实谁不知道他心里是嫣儿?幼时,他和嫣儿一对儿的玉如意的坠子,他到现在还留着呢。”
“这些日子摘了。”方妈妈的话,让梁夫人无奈的叹气,“日子,就这么难熬吗?”
徐若瑾接下来的日子分毫没有闲着。
杨氏抽了疯,自定好成亲的日子后,便开始马不停蹄的准备成亲的礼单,还有陪嫁丫鬟和陪房。
出嫁时会有各府的女眷到闺院来添妆。
好院子,杨氏自当不会分给徐若瑾,找来工匠,在徐若瑾现有的院子旁再盖上两间厢房和一个耳房。
能不能用另外一说,起码让人看着不会丢了颜面。
每日的叮叮咣咣,徐若瑾只能在早上跟随方妈妈习课时有点儿清净功夫。
方妈妈每三天教徐若瑾一项技艺。
并非是琴棋书画之类的雅致手艺,而是织、绣、中馈、酒浆等妇人活。
对于织绣,徐若瑾大概明白了个道理,真的动起手来,除了把手上扎了无数个针眼儿窟窿外一无所得。
而中馈之事便是操持家务的算账功夫。
这对于徐若瑾来说并不难,连方妈妈也很惊诧她数算能力的厉害。
今天要学的便是酒浆,这个时代家家都要藏酒,在外买的酒不如自家妇人动手的陈酿。
徐若瑾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个时代酿酒的法子。
黄酒、枣酒、菊花酒,葡萄酒、桂花酒、五加皮酒都已经有了,只是酿造的法子还很简单。
选材、熬汁调酒浆,每坛加醋和辅料,随后隔水煮开,封好坛口便算着日子等着喝。
酿酒除却喝之外,还用于祭祀。
大魏国对祭祀之事看的格外重要。
祭祀所用的酒也都要精心酿造,不能去外面酒铺中买二钱银子一大坛的糙酒对付,那是对祖宗的不敬重。
提及酒,徐若瑾忽然起了心思。
或许也借着与方妈妈学习的由头,弄回来些药材,自己亲眼见一见?
上辈子的药学知识如若不用,她始终觉得是个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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