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你不知道?”
徐子墨瞪了小眼睛看她,徐若瑾摇头,“不知道。”
“是大嫂的家里人来了。”
徐子墨一口茶递到嘴边喝不进去,撂下茶杯开始喋喋不休的抱怨上了:
“大嫂的亲哥哥去年考得了秀才,今年参加乡试,原本是在城里读书的,而后听说二姐和张家的亲事定了,便跑到咱们家来了。”
“说是大嫂要生小侄子,二姐的喜事,双喜临门他得沾沾喜气。”
徐若瑾一脸惊愕,“那不都得明年的事?怎么现在就来了?”
李秋萍如今才四五个月身孕,即便生,也是过了年的……
“住在咱们家里,供吃供住供玩的,多省银子?”
徐子墨满脸不忿,“弟弟如今都不敢回院子,我一回去,他便去找我,不是看中了我的小把件,就是相中了我的八角壶,这才两天的功夫,我少了好几样稀罕物件了!”
“母亲居然没管?”徐若瑾更加吃惊,杨氏往骨子里算计的脾气谁不知道?
她居然能容得下这位亲家哥哥抢了三弟的东西?
太阳还没从西边出来呢……
徐子墨冷哼一声,“母亲当然不乐意了,可是母亲说她也没办法,外祖父家不是在临乡做生意?大嫂的父亲是那里的典史,正当管。”
徐若瑾了然的点点头。
这就怪不得了,有事情求着人家照应,人家跑到徐家白吃白住也说得过去。
只是连子墨个孩子的东西都惦记?为人实在下作了些。
但一想到自己那位大嫂,徐若瑾便不觉得奇怪了。
李秋萍都能因为自己做了两件新衣裳来找麻烦,她的哥哥又能好到哪儿去?
把厌恶的话题抛开,姐弟二人倒是谈上了茶。
徐若瑾听着三弟喋喋不休的侃着茶道,她也用心的学学。
此时的杨氏焦头烂额,气汹汹的摔烂了最喜欢的漆盒子。
“太过分了!”
杨氏与黄妈妈抱怨着,“不过就是个典史家的儿子罢了,瞧那一副道貌岸然的做派,私底下把子墨的物件都给顺走了,简直让人无法容忍。”
“你去告诉老大媳妇儿,让她赶紧把李忠林给撵走,家里已经忙的脚不沾地,哪有时间照管她的大哥?”
黄妈妈听过后也没动地界。
夫人不过是说一说气话而已,不会真那么做。
否则娘家的生意受到波及怎么办?
李家本就是填不饱的饿狼,真被抓到把柄,恐怕花销更大。
“夫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您就当没瞧见罢了,大少爷那里,亲家哥哥是不敢动心思的,三少爷不也听您的了么?大不了回头跟老爷商议下,在县学的学堂里腾出一间房来,三少爷回来少了,亲家哥哥也不会再过去了。”
杨氏听后便长叹口气,“也只能这么办了……”
“夫人,大少奶奶让奴婢来问问,晚间给亲家少爷的接风宴摆在她的小院行不行?是不是家里人都参加,她好准备酒席。”
丫鬟从外面来请示着,杨氏刚松下的气又涌了起来,“随她的意,这一次就所有人都去。”
“二小姐那里也要传一声?”
“传!”杨氏的目光阴冷,“连丫鬟们也都带着,这一次大少奶奶肯掏银子破费,我做婆婆的就给她这个面子,你也去告诉她,别不舍得花银子丢徐家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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