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苗立即到门口摆出掌柜的笑脸,应酬宾客。
毕竟是酒铺子,挥了杀威棒,还是挣钱为主。
刚刚一番事件经历的很快,却在人们的心底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再看“灵阁”这两个字,心底都读出了与众不同的意味来。
具体是什么意味,没有人能够说得清楚,但看着“王中科与狗不得入内”这几个字,他们不妨迈动了腿脚。
此人与狗不得入内,可我们却能入得吧?
这一盅酒喝下去,不提酒味如何醇厚、不提梁四奶奶的酒酿多么精美,单是心里上就能品出个“爽”字来。
酒铺宾客络绎不绝,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而此时,王中科早已带着家人仓皇逃离,他还未到家,袁县令便已经知晓了这件事,气的暴怒如雷,青筋绷面。
顾不得摔打砸踹什么物件来发泄心头的怒意,袁县令当即从县衙回了家,找到袁夫人便开始一通怒骂:
“看看,你看看你们王家都是什么人!”
“出去仗着袁县令的外甥,在那里耀武扬威的惹人逗笑,梁霄如今挂出了王中科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匾,你以为丢人的是他?丢人的是我,是我!”
“他们,他们梁家怎么能这么大的胆子,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来?这也太过分了。”
袁夫人被骂的缓不回神,但当即便把错误归在了梁家身上。
“梁家过分?呵呵,你还真会护着娘家人,王氏,你真以为自己是县令夫人,在中林县便能不可一世了?当初你要让王中科与梁家联姻,我便不同意,如今事情闹到如此地步,你自己看着办!”
袁县令骂到一半儿,门外有人回话,“老爷,徐主簿已经请来了。”
“请去书房,我马上到。”袁县令吩咐完下人,转身看向袁夫人,伸出手指轻点三下,已然无语的愤然离去。
袁夫人吓的呆坐椅子上。
她知道这件事闹大了,彻底的闹大了!
梁夫人听了忠叔亲自来回禀此事,惊的张了半晌的嘴都没合上。
方妈妈在一旁惊后便笑,“老奴如今是明白四爷为何会那般相中了四奶奶,两位主子真是同一性子,连做事的手段都这般相似,还真是让老奴心情舒畅,也是为您出了一口恶气呢。”
“你就会护着她说话。”
梁夫人绷了半晌,却忍不住露出微微一笑。
因为袁夫人和王夫人的确让她心底不悦,尽管是隐忍,可气在心中,总没有如今舒畅。
只是事情发展到这个阶段,那个丫头又想怎么处理?
这可不是小事。
思忖半晌,梁夫人吩咐忠叔道:“四奶奶回来后,让她直接来见我,我要细细的问一问。”
“嘿嘿,若是别人来呢?老奴如何回?”
忠叔也为这件事对四奶奶高看两眼,不为别的,就为梁家人终于不再似以前那么忍气吞声了。
伺候多年的老仆,梁夫人自当听明白了忠叔的话。
这是怕袁家人和王家人找上门来……
“王家来人,我自是不见的,不是说我做不了梁家的主吗?那就让她自己闹去,我是说不动老四的,儿媳妇儿也管教不当,在面佛清修,自责自愧。”
梁夫人慢条斯理的提早布置,“若是袁夫人来,我会见见她,当初皇上只责贬了老爷,未动梁家的其他人,那我就不能丢了梁家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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