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张纮春的心虚是真的,这件事只能看稍后顺哥儿派去的人如何回信儿了。
徐若瑾闭上眼,静思几秒才下了马车,还有很多事情在等着他。
张纮春的马车驶过灵阁没多远,他便立即吩咐马彪把马车停到一个不起眼的地方。
从马车上下来,他在角落中偷偷的瞧着徐若瑾下车进了“灵阁”,烟玉和春草,顺哥儿也接连从马车上搬了东西下去……
看来,这个女人还真不是故意跟着自己的!
张纮春拍拍胸口,再看马彪更透着不喜和愤恼!
“你不是说她要去醉茗楼的吗?怎么是来了灵阁?连个消息都打探不清楚,要你何用!哼!”
张纮春的谩骂让马彪无法还嘴,只有一肚子委屈!
他本来就被梁家人防着,哪能问得清楚那么多?
可老爷正在气头上,他也只能主动认错,“奴才不好,奴才疏忽了!”
“还有那个杨正,今儿挡了咱们马车跟前,已经是怀疑上了,你随后多注意他点儿,别让他瞧出端倪,若是发现他有什么不对,就先把他向你透了口风的事情,在梁家散播出去!”
张纮春整了整衣领,“让梁家自除叛贼,不用我们动手!”
马彪领了令,张纮春才有上了马车,继续前行。
徐若瑾这会儿已是看起了马师傅昨晚熬夜写下的二十张酒方子,细细的品,细细的思忖。
这都是要拿出去为梁家撑门面的,她必须要格外用心。
马师傅昨儿得了四奶奶的吩咐,本是一肚子怨气,只想等四奶奶来了之后,他要好生的诉一诉苦!
好歹也是干这行的老师傅了,一晚上让他出二十张方子,这岂不是熬人么?
若不是知道这四奶奶是什么脾气,还以为是故意刁难,撵他走人呢!
可四奶奶进了屋之后,便开始仔细研讨起这二十张方子,更是用笔修修改改,偶尔有不确定的,还放在一旁,准备稍后请岑大夫指点。
这等精益求精的态度,让马师傅把怨气都咽下,只专心的与四奶奶一同商议,争取把事情进展的更快一些。
转眼便已到了午时,徐若瑾只觉得眼睛干涩疲累,开始不停的流眼泪了。
春草递上一杯醒神的茶,徐若瑾汩汩灌了一大杯。
好在这一上午把二十张方子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有修改的,马师傅重新商议一番也同意了,另外还有六个方子需要向岑大夫予以请教,这个便只能押后再议了。
至于另外五个方子是完全排除的,也不必再做备选。
徐若瑾从自家现有的酒中选了五种,重新赶工加酿,以备不时之需。
事情处理完毕,此时顺哥儿也来回了信。
张纮春快到茶楼门口时,遇上了乞丐围着马车不肯走。
他斥骂几句,便惹了麻烦。
马彪还动起了手,乞丐聚拢,围了水泄不通,而后还是衙役和捕头出面,才算把麻烦撇清。
只是乞丐们见衙役赶到,便立即四散。
张纮春没受什么委屈,只是那一身锦衣上的花纹被蹭的油腻脏乱,还有一股腥臊的味道,是马彪躲避乞丐围堵时,想护着自家主子。
可没想到一退再退,反倒一屁股将张主事给拱的蹭了马粪袋子上。
徐若瑾只抿嘴一笑,便只等晚间再有人来回详细之事。
张纮春此时坐在茶楼的雅间之内,暴跳如雷!
“今日黄道不吉,出门遇上徐若瑾那个女人,绝对没有好事情,她就是我的克星,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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