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哥儿提了一口气,“奴才哪是添堵?”
春草一瞪眼,顺哥儿立即缩了脖子,“奴才这就出去,稍后再来给四奶奶回信儿。”
“稍后你送子墨离开时,一定要在这些人面前露个脸儿。”徐若瑾抿嘴笑着,顺哥儿应答后便落荒而逃。
春草一直瞪到顺哥儿没了影,才转身回来劝慰徐若瑾,“四奶奶别听他胡说八道,四爷心里根本就只有您一个,没别人!”
因有烟玉在,春草才没把“嫣儿姑娘”四个字说出来。
徐若瑾懂春草的意思,只笑笑不应答,看向烟玉,烟玉正在一旁装聋作哑,手里虽忙乎着其他的事,但明显是把杯子倒来倒去,只是不想面对同样的话题罢了。
收敛了心思,徐若瑾便开始在掐算着时间。
每一个时辰都有要做的事……
她必须让人误以为梁霄就在这里,就在“醉茗楼”!
可那个家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也不知道这一次去,是否有什么危险。
到这时候也不来个消息,回去婆婆若问起,自己该如何应答?
这都是要仔细想的问题。
徐若瑾从不认为自己聪明,她只能把事情想的更细更全面,才能在这些脑袋削了尖儿的聪明人中混得开。
雅间之中静谧无音。
只有桌席上的徐子墨“吧嗒吧嗒”吃的喷香的声音。
吃过,歇过,聊过,徐子墨瞧瞧外面的日头微垂,爽朗的心情也开始下跌,“又要回县学了,时间怎么过的这么快?”
“回吧,若父亲那里有什么消息了,要提前告诉我,他们没回之前,你也就在县学呆着,不要回府上了,终归只剩几个丫鬟婆子和做杂活的,对你没什么意义。”
徐若瑾嘴上说,心里却在担忧徐子墨的安危。
徐子墨对二姐的话向来听之任之,“只要二姐您跟王教谕商量商量,少打两个手板子,其实县学也没那么难呆。”
徐若瑾提笔给王教谕写了简短的信,更是让春草用蜡油封了起来,不允徐子墨偷看。
因为上面是请王教谕这几日好生看管徐子墨,不许他出县学胡闹,只是徐子墨接过去,还以为是二姐说情的条子,美滋滋的放了起来。
叫了郭奴进来服侍,徐若瑾便让顺哥儿送二人离开“醉茗楼”。
那胖墩墩的身影一露在众人面前,闲暇的宾客们中,有几道目光紧紧的盯上了他。
如果徐若瑾是来此见娘家弟弟的,想必再过一会儿也该走了吧?
哪怕是查账,这么久也该看完了。
有这等心思的人,继续等待。
只是又等了约小半个时辰的功夫,烟玉的身影出现在二楼的雅间处,与伙计吩咐了几句,又转身回去。
伙计在二楼朝着下面大喊,“大掌柜的,梁四奶奶雅间要再上一桌菜,还要四爷存在这里的那坛酒,催快着点儿!”
范大掌柜的听了传话,立即亲自去后厨吩咐。
这一动作却让心存诡异的人纳闷起来……
难道徐若瑾不知道有人在这里盯着梁霄吗?居然直接要梁霄存在这里的酒?
难道梁霄就在“醉茗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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