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瑾虽然与春草时常见不到面儿,可主仆情分却越来越深,她是容不得半点儿春草受委屈的,即便对方是顺哥儿,她也会全力护着春草。
好在顺哥儿不是个小心眼儿的,这一点徐若瑾还是很满意的。
“都收拾妥当了么?”梁霄走到徐若瑾的身边,为她拽了拽领口松懈的衣襟,以免天寒冷风入怀。
徐若瑾羞涩的一笑,从奶娘的怀中把小悠悠抱过来,“瞧瞧你爹,可是许久没见着了吧?再不抱抱我们,睁开眼就不认识你了!”
数落着梁霄,徐若瑾爱抚的摸摸小悠悠的脸蛋。
梁霄什么都没说,伸手便把女儿抱入怀中,可小悠悠却根本没有不喜,反而很舒服的窝在他的臂弯之间,睁着一双大眼睛咿咿呀呀的看着他。
徐若瑾瞠目结舌,很是吃惊。
奶娘在一旁笑着道:“郡主您可是冤枉四爷了,四爷每天早上起来都先到厢房来探望小主子,然后才出门去练拳,只是那时您还没醒呢。”
“呃……”徐若瑾颇有几分尴尬,更带着意外,她看向梁霄,实在无法把奶娘所说的人和眼前这冷漠无比的人想成一个人,他居然每天早上都会去看孩子?
梁霄看她那不信的小眼神,捏了一把她的脸蛋,“只有你睡懒觉而已,其他人那个时间早已起身。”
“那能怪我吗?”她揉了揉自己仍旧酸疼的手臂,白了梁霄那一眼,却更有妩媚之意,让梁霄忍不住把她拽回屋中再亲热一番。
梁拾已经备好了马车,进门通禀,徐若瑾一见梁霄的眼神不对,立即抱着孩子、带着黄芪和奶娘出门上车,不再多任何一句废话。
今日郡主府只派出一辆马车,所以梁霄骑马随行,并没有与徐若瑾同乘。
正月十五闹花灯,出了郡主府的大门,徐若瑾就已经看到两旁街路人家门口挂起色彩斑斓、图案优美、形状各异的花灯。
似乎在她的印象当中,中林县的十五没有这般热闹,这一路上小悠悠睡着,她便透过马车帘子朝外看,反倒让脑中清醒了片刻,没有前些时日的忧郁烦躁。
难不成是因为在家中呆了太久憋的?
也不是,前几天还进宫去见皇上找说法,只是那时似乎顾不上街路上的景色,只想着心中事、心中忧。
人生到底要繁忙到什么时候?
似乎她从未有过能安心在京都闲散游逛的时候,倒是有些怀念在中林县的逍遥自在了。
瑜郡主府的马车出行,梁霄还骑在马上随行一侧,队伍虽然不长,可这幅景象却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包括同去皇宫方向的官员马车,皆是靠行两侧,为瑜郡主让路。
可让开后仔细一想,梁霄如今不是已经被免职了吗?而且昨天还特意打听过,皇上没有为梁左都督下正月十五宫宴的帖子,他怎么会进宫呢?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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