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侯府这是怎么回事?”
“哎你还不知道呢?忠勇侯受了澶州王府的牵连,听说和涪陵王也不清不楚,这不,皇上就下旨给……”后面的话没说完,但其他人也都明白。
“难怪……和造反的人扯上关系,只是抄家算是便宜了忠勇侯。”
“谁说不是呢?怪只怪忠勇侯自己不洁身自好,落得这个下场也是活该。”
“没错没错。”
……
老百姓们议论来议论去,基本没有人同情楚震翔,都是说他罪有应得。
和造反的人走得太近,没有被砍头诛九族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如今这个下场就是自找的。
周围人的话语一字不落地传入楚震翔的耳中,他看起来没什么反应,但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
仅剩的几个下人看到楚震翔的脸色,都不敢出声,就默默地站在一旁。
今时不同往日,若是换做以前,谁敢这么诋毁忠勇侯府,恐怕早已被侯府的下人打断腿。
但现在下人们也不敢轻举妄动,万一被百姓告官,他们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
就这么几个下人,心也都浮躁得很。他们都不想跟在落魄的楚震翔身边,但是没有办法,因为死契还在侯夫人手中。
只能寻找机会偷出来,再远离京都,重新求生活。
楚震翔对下人们的心思似乎一无所察,他仍是出神地看着侯府,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就在下人等的都有些不耐烦的时候,远处一辆豪华大气的马车在渐渐靠近。
下人们眼尖,几乎是立刻就认了出来。
“郡主府的马车!”
“里面是瑜郡主还是梁左都督?”
“他们怎么来了?要看侯府的笑话吗!”
……
一时间,各种不同的猜测满天飞。
马车终于在侯府门前停下,车帘打开,走下来的一个魁梧的男人。
正是梁霄。
下人们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脚步不自觉后撤,自觉给梁霄让出了一条通路。
梁霄也不客气,径直走向楚震翔。
原本议论纷纷的百姓在看到梁霄的瞬间也都闭上了嘴巴,顿时周围鸦雀无声。
也许是前后的变化太大,终于引起了楚震翔的注意。
他眼珠微微一转,僵硬的身体也跟着转动。
在看到梁霄的瞬间,楚震翔的眼中就像是着了两团火,迸发出无尽的仇恨。
梁霄的眼神则一直是淡淡的,哪怕是对上楚震翔的视线也没有半点示弱和退让。
看着侯府大门上的两道封条,梁霄的双眼眯起。
楚震翔脸上红一阵青一阵,脸色很难看,恨恨地瞪着梁霄。
二人都没有先开口,就这么对视着,视线相撞,电闪雷鸣一般。
最终还是楚震翔撑不下去,愤恨不已地看着梁霄,恨不得把他抽筋剥骨,“你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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